透明的玻璃门,继而他看到赵也白拿出购物袋里的打包盒拆开,励如桑似乎在告诉他厨房里的布局,同时从碗柜里取出盘子递给赵也白。
郝瀚扶住自己的下巴,眨巴眨巴眼睛。
在和沈惟舟恋爱后的励如桑干过这种事吗?至少他的印象中没有,他记得只有即便在外面的餐厅吃饭,她面前的餐具也是沈惟舟帮她摆好,只差沈惟舟没将饭一口一口喂到励如桑嘴里。
不是励如桑娇气,而是,沈惟舟实在太细致周到、太宠着她了。同为男人,他曾经好心提醒过沈惟舟,不能对女人太没底线,久而久之会不被珍惜。沈惟舟却对他和励如桑之间的感情极为自信,也认为,假如励如桑真被他惯坏,不失为一件好事儿,因为她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包容她的男人。
郝瀚买来的全部可以现吃,温度也适中,不用再放进微波炉。赵也白一道道装好盘,侧目正见励如桑撕掉冰箱上的那张便签,打开冰箱,拿出那半碗牛奶玉米浓汤,倒进水槽,然后打开水龙头,冲得一干二净。
赵也白当作没看见,端着餐盘到外面的客厅摆上餐桌。
励如桑带上碗筷慢一步出来,瞥过直愣愣站在那里的郝瀚,问:“不说什么事?”
郝瀚笑笑来到餐桌前:“一起边吃边说吧,我也还饿着。好歹是我去泰国接回的你,不能一顿饭也不让我吃饱吧。”
励如桑其实也有点事,所以没赶他走:“你自便。”
见她将她手中的两套餐具递了一套给赵也白,并没他的份,郝瀚心中又一嘀咕:曾经做出相同动作的人,是沈惟舟……
熟门熟路进厨房取了套餐具后,郝瀚折返餐桌,正看到励如桑往赵也白碗里夹菜。
他心头又是一惊,到底没忍住,主动问:“谁呀这是?不给介绍介绍?”
作者有话要说: 啾咪,感谢大家的营养液,十月好呀!在我这么差劲的更新下,很高兴能继续见到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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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
chapter 44
“我弟弟。”
“保镖。”
励如桑和赵也白同时开腔。
旋即励如桑不由望向赵也白。
赵也白也正望过来。
当下他的神色,似乎并没有抗拒“弟弟”这个身份。励如桑转了转心思。
郝瀚往左看看赵也白, 再往右看励如桑:“到底是弟弟还是保镖?”
“既是我弟弟也是我的保镖。”励如桑统一了她和赵也白的说辞。
郝瀚纳罕:“你不是独生女?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弟弟?”
励如桑眼里飞给他一记刀刃:“嘴巴不想用来吃饭的话, 可以缝上。”
郝瀚怂怂地抓起筷子扒拉碗里的米饭,嘟囔:“这不是关心你……因为你, 我脆弱的小心灵持续受惊了十来天,截止刚刚都没让消停……”
励如桑不予理会, 询问赵也白饭菜合不合胃口:“……这是老饭店的老师傅的菜, 最地道的平城菜,别处吃不着。虽然口味也偏咸偏重,但和清县的菜系没法比。”
“我很多年没吃到清县的菜, 没有偏好, 任何口味都能适应。”
励如桑反应过来自己又忘记他已背井离乡多年。她欣然一笑:“我以前邀请你来平城的时候说过带你吃平城的特色,这算迟到地兑现我的诺言。”
赵也白也笑:“所以我也一定要尝尝鲜。”
励如桑高挑眉:“那行,如果不习惯, 我们再换其他餐厅。”
捕捉到郝瀚眼珠子滴溜溜在他们身上徘徊, 赵也白主动向郝瀚伸出手:“你好,我是赵也白。”
郝瀚客客气气地也伸手:“我叫郝瀚, 是桑桑的好朋友。”
励如桑瞍他,郝瀚读出她的意思,不外乎又在嫌弃他单方面地在“朋友”这个身份前面倒贴一个“好”字, 以及不喜他单方面亲昵地喊她“桑桑”。
趁着这会儿被主动搭话, 郝瀚赶紧对赵也白旁敲侧击:“听起来你和桑桑好像很早以前就认识?”
赵也白先看一眼励如桑,确认她没制止他和郝瀚交谈的意思,才点头“嗯”, 但也没额外多透露。
郝瀚打量他结实的体魄:“你专业干保镖?”
“嗯。”
“在哪儿练的?”郝瀚发自真心好奇。
“部队。”
“什么?”
“部队。我半年前刚退伍。”
“你是兵哥哥啊。”郝瀚的表情难掩刮目相看,“难怪你身上流露出的气质特别不一样,长得也特别帅,像你这样,是不是要被挑到阅兵典礼上的?”
励如桑突然觉得郝瀚和小六有一丝相似,似笑非笑插话:“他怎样?气质怎么个不一样?”
郝瀚自觉噤了声,直到这顿午餐结束,励如桑邀请他一起下车库。
郝瀚不明不所以跟着她和赵也白,到一辆郝瀚从未在励如桑车库里见过的五菱宏光的车屁股前止步,赵也白上前打开后备箱。
之前那个司机顶着个认不出本来面目的鼻青脸肿被五花大绑蜷缩在里头,此时被闷得浑身是汗,若非这款车的后备箱和后座是相通的,这么几个小时过去,怕是已经缺氧致死。
当然,赵也白便是计算好既不会闷死他又能起到威慑的作用,才将他装进来。
见终于有人来关心他的死活,司机如同搁浅的鱼死命扑腾,遭到封口的嘴“呜呜呜呜”个不停。
易受惊体质的郝瀚惊恐地连连后退:“这、这、这什么人?为什么会被绑在这里?你、你们干的?”
励如桑点头:“嗯哼。”
郝瀚质疑赵也白:“你以前真的是军人?不是金盆洗手的黑|道大哥?”
励如桑一时之间一方面对郝瀚无语得想翻白眼,一方面想笑话赵也白。
她捏了捏拳头,半眯眼,替赵也白回答郝瀚:“你也没那么好骗嘛。不过指导得太多,不一定是件好事……”
赵也白抱臂立于一旁,对励如桑的满口胡诌不置一词,也明白励如桑真正在吓唬的并非郝瀚,而是后备箱里那位。
“真是黑——”郝瀚不敢再重复,一看励如桑这架势就记起她在馆里和教练对打时又狠又飒的模样,心里悄摸嘀咕她怎么还需要保镖,面上自然惹不起,指着司机认真问,“那这位到底什么人?你们怎么给绑在这里?”
“不违法犯罪吗?”这一句郝瀚临到嘴边咽回肚子里,换成困惑,“为什么特地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