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气息更重的。

下意识的，云芩忘了自己与他存在的隔阂，看着他如樱般的红唇，云芩忍不住凑了过去，轻轻吻了过去。

轻吻如羽毛。

长孙仪倏然睁开眼，眼里充满锐利，而后他收敛了眼里的锋芒，修长手指轻轻挑起了云芩的下巴，勾唇笑了笑:“看来芩芩不想睡觉，想干坏事。”

而后长孙仪笑着吻了下去，细长眼眸半眯着，笑容却不达眼底。

寝衣很快被褪下，湿润吻落在肩头上，云芩很快便沦陷了。

云芩醒来时，是被院子外头的笑闹声吵醒的。今日是大年初一，众人都处在新年的喜悦里，加上如今时间也不早了，院里院外的丫鬟说话自然也大声许多。

身旁已经空了。她身上的寝衣也已经穿好了。

云芩伸手摸了摸，凉的，说明长孙仪已经起来许久了。接着云芩摸到了一封信。

云芩拿过来看。信函外面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字:“放妻书”。是长孙仪的笔迹。她认得出来。

云芩飞快地把信函打开，上边写着:“吾长孙仪，与妻云芩结缘不合，今愿与妻和离。愿卿和离之后，重梳婵鬓，巧呈窈窕之姿，美若皎月。忘却旧怨，另择良婿。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豆大眼泪落下，把手中的纸页给润湿。原来他回来。不过是为了与她和离罢了。昨夜那些浓情蜜意仿佛是假的，情浓之时，那一声声“芩芩”也是假的。

昨夜一切，仿佛她自己做了一场旖旎而荒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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