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起来,扔下手中洗到一半的内裤,转身就往加尔文怀里扑:“主人,我坏掉了。”又拽着他的手去摸自己后面,“一直出水,之前吃进去的牛奶也差点流出来。”
指尖没入一截,加尔文随手搅了搅,抽出来拍他的臀:“叫你不夹紧,还有,是不是自己偷偷玩过了。”
泽西没办法否认,只能耿直地点点头:“嗯。”
“你以为你能喂饱自己?傻东西。”加尔文在他脸上咬了一口,“快把内裤洗干净,我明天要穿。”他当然不差这一条内裤,只是顺带逗逗他。
“哦。”泽西乖乖挪了半圈,打开水继续搓洗着,还不忘证明自己,“不是傻东西。”
“好了,主人说错了,是小骚货。”
“小骚货不饿,”泽西进一步辩解道,“小骚货痒。”
闻言,加尔文眼神暗了暗:“闭嘴。”
程序是要造反吗?
不,分明是你自己在编写的时候存了一大堆龌龊心思。
你想听泽西跟你这么说吧?
你想看泽西对你这么做吧?
你已经是个变态了。
还在装什么呢。
反正他也看不见。
他看得见。
会看见的。
不是都录下来了吗。
哦,对。
泽西安静地把内裤洗完了,稍长的发梢垂落下来,几乎遮住了眼睛,三个星期过去,头发长长了不少。
加尔文在他额前拨了拨,正准备提议帮他剪个头发,又发觉似乎没什么意义,反正他明天就要走了。
他?哪个他?
“对不起啊。”加尔文一把抱住从阳台回来的泽西,懊恼地认错。
“……”泽西疑惑地看着他。
“我刚刚是不是太凶了?”再怎么说这也是泽西的身体,顶着张一模一样的脸,他怎么能这么不尊重人呢,太失礼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哦。”泽西淡淡应了句。他现在没什么想说的。
“哦。”加尔文学着他哦了一声。
“呵。”泽西笑他,冷冷的。
一闪即逝的相似笑容让加尔文看呆了,捧着他的脸喃喃道:“再笑一次。”
然而泽西再笑时又不那么像了。
“停。别笑了,别笑了。”原来光有身体还是不行,没了灵魂就都不是他的泽西,这里,和医研所的,都不是。
“亲爱的,”泽西侧头在他掌心蹭了一下,“你怎么了?”
加尔文抽回手:“没事。”
他开始在屋子里四处游荡,试图透过那些熟悉的布置,回忆起当初和泽西相处时的点滴。比如他刚到家的时候,洗澡的时候,被骗着自称小骚货的时候。他们接吻、拥抱、互相抚慰、说是喂食其实就是占便宜的交合。
这些泽西可能记得也可能会忘记的曾经,都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加尔文像在和人玩捉迷藏似的,每个角落都看得仔仔细细,时不时还用手在家具上摸两把,仿佛要通过那些冰冷的器具触到另一个人的体温。
泽西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安安静静,不发一言。
最后,加尔文来到“秘密基地”前,他受不了了,想把泽西从前的录像都调出来,一百多个屏幕同时播放,要四面八方全是朝思暮想的脸。
他颤抖着手去开门,像吸毒的人即将过一把飘飘欲仙的瘾。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伸了过来,稳稳攥住他的手腕。
加尔文吸了吸鼻子,回头去看。泽西的脸半隐在走廊的阴影里,淡褐色的瞳孔却跟透着光似的,清清浅浅地望过来:“加尔文。”
加尔文愣在那里。
脸上被擦了一下,抹开一片凉意:“你哭了。”
哭了?
谁?
我?
加尔文别过脸,开门走进去:“闭眼,不许看我的秘密。”声音确实有些哽咽。
哇,真的哭了。
真是没用。
……
你懂什么!
调取录像是一个熟练的动作,不多时就完成了,加尔文正要坐下来好好欣赏,整个人却一下子被提起来,拎到了操作台上:“……”
泽西半眯着眼,不去看周围,只盯着他,再次确认道:“你哭了。”
听着他的声音,才收回去的泪意又有些泛滥,面前屏幕上好几十张脸和近在咫尺的五官重叠起来,化作一个心心念念的样子,加尔文张了张嘴,泄出一声哀号:“泽西……”
“嗯,”泽西站在他腿间,不咸不淡地应了句,“我在。”
“泽西……”
“哭什么。”
莫名地,他似乎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神态、语气都如出一辙,只是多少带了点安慰的意思。
“泽西……”
泽西揽住他,在他背上拍了一下:“是我。”
加尔文露出一抹释怀的笑。
你懂什么。
我只是想见他。
想和他撒娇。
想撒娇不行么。
……
真可怜。
老变态正式开启哭包模式!明天!结束上册的飞行!让我们飞往!下一个星球吧!!!chua~
☆、第二十四章(高H)
第二十四章
“001”和“002”里同时隐藏着一个指令。
即,假如“看见加尔文的眼泪”,则“安慰他”,用泽西的方式,却要比他态度稍微柔软一些的安慰。
这是加尔文为自己提前备好的救命稻草,他不清楚最终是否会用上,但他始终深谙有备无患的道理。
现在,他的确有种得救般的惶然。
“哭得丑死了。”泽西用袖子擦去他的眼泪,不算真心地嫌弃着。
“原来好看么。”加尔文势将撒娇贯彻到底,就差没嘟个嘴了。
“还行。”
“还行是多行。”
泽西似乎在思索怎么形容,眉头微微蹙起,很认真地想着。加尔文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生怕自己一眨眼,他就消失了。
温馨的气氛被摸到两腿间的突兀举动打破,蛰伏在密林中沉睡着的欲兽落到细白的手掌里,泽西一本正经地说:“像它一样行。”
“不一样,”加尔文敛起情绪,饶有深意道,“我再好看,也不能把你好看哭。”
泽西回避了这个话题,松开手:“你没事了。”
“不,”加尔文复又悲伤起来,“……我难受。”
泽西拍拍他的肩:“好了。”
这是安慰战友呢。
他才不是战友。
“亲我一下。”加尔文触动了回忆,这下抑郁的感情却是实打实的了。
泽西在他唇上克制地碰了一下,像刚谈恋爱的纯情少年,规规矩矩的。加尔文扣住他的后脑,追着清冽的呼吸一点点缩短彼此之间的距离:“接下来……是情人间那种,十五秒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