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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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深,主街依旧灯火通明。
柯缓缓牵着狗,还拎着一小坛咸菜头子往戚家走,小风这么一吹,晚上喝的米酒有些上头,刚拐乳镇上富宅那条道上,就听到暗处呜呜咽咽的声音,像猫叫儿似的。
“救……命……”
娇柔的声音断断续续,略带急促,听得还有些耳熟。
柯缓缓眼前突然蹦出一排字,小辣鸡的声音在脑海疯狂响起。
“紧急情况!紧急情况!女主此时出现危险,致死率99.99%,女主死亡后,本时空会有较大可能崩溃,请宿主及时解救女主!”
!!!
我说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苏笑伶。不过致死率99.99%的任务让她来做,不是将她也置于危险之中吗?
“完成此任务可以获得一瓶幸福感喷雾剂。”
“不去,崩了就崩了,大不了一起死。”柯缓缓相当淡定。
“……”
“不过再加瓶新生焕颜露,我可以考虑下。”
“成交。”
柯缓缓立刻扯着嗓子大喊道:“来人啊!非礼啊!杀人啦!”一边喊着,人已奔入巷内,见一高大身影窜动,瞅准那人脑瓜毫不犹豫砸了上去。
“别!”苏笑伶尖叫着,差点把柯缓缓耳膜吼透。同一时刻,耳边叮了一声,袖子里落下两支药瓶,任务完成。
巷子里弥漫着浓郁的醋味儿,咸菜头子撒了一地。
“魏哥哥……”苏笑伶捂着衣领扶住倒下的魏毅,柯缓缓意识到砸错了人,惨白着脸赶忙去扶。她模糊分辨出魏毅脑袋开了花,脖颈上湿漉漉的,不知是血还是酱油醋,一片狼藉。
待二人费劲将他拖回戚宅,柯缓缓欲找小厮去报官,让苏笑伶拦下。
“缓缓姑娘,此事就算了,方才魏哥哥将那几人伤的不轻……”苏笑伶挡着半张脸,眸色闪烁。她低声说了几句,看魏毅被人抬进去才转身离去。
柯缓缓见苏笑伶三步一回头,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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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娘装咸菜的坛子是厚陶,柯缓缓摸黑砸的那下委实不轻,魏毅第二天才迷糊醒时,见柯缓缓守在榻边趴着,应该陪了一夜,她手上的伤口好像裂开了,干涸的血迹染透褥子。
“夫人……”魏毅嗓音沙哑,推了推柯缓缓。
她头一夜喝过酒,睡的很沉。他艰难起身,刚扶上她的肩打算叫醒,余光恰巧瞟到谢与棠匆匆的身影。
“放开她。”谢与棠面色铁青,毫不客气地打开魏毅的手,二话不说抱起柯缓缓,意识到她身上滚烫。
他四顾看去,窗户大敞。
“六爷……”魏毅羞愧难当。
谢与棠未言语,大步离开。
戚麒守在门口,见柯缓缓这副惨状,知道魏毅这次差事办砸了。
前几日二人离府西行密会了北边两名武将。临走时谢与棠特地留下魏毅保护内宅安全。刚小厮汇报近况才知道昨夜是柯缓缓拖着他回府的,二人在外面恐怕遇袭,魏毅是八品高手,按理说不该如此,可见当时情况危机。
戚麒忙上前,“福来已经去请大夫了。”
“去,叫武馆的人都过来,查查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伤他(她)!”
作者有话说: 白天醒了会小修
☆、第 45 章
谢与棠面色肃冷的站在厅内, 注视着左右两列侍卫, 这些人本是戚家养的精锐, 后被戚家老主安排至此, 皆知谢与棠的真实身份。
由戚麒安排一众人在武馆内伪装,非非常时刻不会擅用。
谢与棠简明讲出二人昨夜遇袭之事,侍卫忠心效忠,领命后不敢怠慢,四散而去调查此事。戚麒站在一旁只是默默看着,等众人离开,他上前道:“六哥勿要忧虑过甚, 福来刚来报,说大夫瞧过了,缓缓姑娘只是受了风寒,喝几副药就好了。”
谢与棠闭了闭眼,镇静片刻道:“魏毅呢。”
“魏……公子又昏过去了,大夫说头上的伤不轻,不过昨夜已经有人妥善处理过伤口了。”
谢与棠眸色清冷。
有人处理?自己都还是伤员,还自不量力地帮人处理伤口, 呵, 真是长本事了。
“要不我安排几个丫鬟去照顾缓缓姑娘罢,德荣去了学堂长宿, 浣溪院内里就你们两人,总归……”
“不必,她连自己都管不住, 又如何去管下人?”话毕,他面无表情的往后院疾步走去。
戚麒长叹口气,喃喃道:“想自己照顾就直说嘛,何必扭捏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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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月明清冷冷,屋内热气蒸的难受。柯缓缓连着发烧睡了一夜加一日,醒来时喉痛难忍,蒙蒙烛光昏沉,见榻前放了杯水,起身饮下。
水尚温,应是不久前放的。
她唤了两声,只闻屋蝉鸣蛙噪,手掌隐隐作痛,伤口应该又裂开了。念想昨夜失手伤了魏毅一直在他那处守着,什么时候跑回自己屋子了?
炎夏溽暑,方才谢与棠又喂了她汤药,浅眠时发了身热汗,此刻黏腻难受。她拎着换洗的衫子摸去净房,想着舀些冷水消暑。
院内冷冷清清,净室亮着灯,轻轻敲了敲门,见里面没动静,迈脚踏入雾气氤氲之中,许是方才谢与棠用过。
她身子软绵绵的,慢吞吞褪去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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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与棠置身于朱阁琼宇之内,四顾看去,皆是古乐和鸣,钟鸣鼎食之象。
高台上,父皇与母妃合椅而坐,一众皇子皇女分列两旁,台下朝内权臣相聚一堂。今日父皇生辰,百官群宴,自是举国盛事。
母妃姬氏盈着笑容,对他招招手,示意过去,他起身端着酒樽,由张公公领到案前下跪恭贺。
“棠儿近日课业如何?都读了些什么书?”恒帝吃着酒,语气和煦。
“儿臣近日在读《祖宗庭训格言》,常感先辈之不易。”
“盛世以德治天下,读些祖训,是该居安思危,思则有备,知先祖之难,备先祖之患。”
“是,儿臣谨记父皇教诲。”谢与棠一向谨言甚微,不多言。
恒帝见他手中端着酒杯,温和道:“棠儿还年幼,不益饮酒,把酒杯拿来,朕替他喝了。”
母妃见状劝说:“棠儿不能一直让陛下护着,他身体里淌着吾族血脉,是可以饮些酒的。”
恒帝觑她一眼,悠悠道:“他体内也流淌着朕的血,今日代他喝了,日后棠儿也会代父皇喝。”说罢,张公公亲自递去,中人家见他一口饮尽。
谢与棠紧紧注视着面前的男人,高大伟岸,愿一日也可同他般睿智阔达,为国分忧。
他正欲起身请辞,忽闻太监一声尖声叫喊,朱玉碎裂,众人慌乱成一团,他让张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