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差点说漏嘴，“害，反正就是好事，我明天过来再告诉你。”

顾斯年抿了抿唇。

明天。

明天的这个时候，他又会在哪里？

也许是在机场，也许是太平洋上。

终归，不是在她的身边。

“顾斯年？”长久地没有回应，电话那头，女人又唤了一声。

顾斯年愣过神，慢了不知道多少拍地回道：“好。”

不告别，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也好。

“好什么呀好？”桑鱼嘟囔了声，听出一点男人的情绪，她问：“顾斯年，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顾斯年又是一愣，猛地摇头，说：“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

顾斯年耳尖不自觉地烧了起来，每回撒谎都是这样，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安静地坐在床沿边上，看着窗外无尽的夜色，突然哽咽了下喉，叫了她一声：“桑鱼。”

“嗯？”女人心情真的不错，一个字都应得很欢快。

“我想看看你。”他对着电话说道。

“行。”

电话那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棉麻布料摩擦的声响。

很快，手机叮的一声，聊天软件提示有人发了信息过来。

顾斯年打开一看，桑鱼的模样立马占据了手机的整个屏幕。

她明显已经睡下了，拍照的时候，她好像特意坐起了身，怀里抱着一个枕头，手肘靠在上面，朝相机做了个“比心”的动作。而眼神和表情也很到位，她眨了个媚眼，嘴巴微微嘟着，纯然一副撒娇卖萌的鬼灵精怪模样，让人只看一眼，视线便再也挪不开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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