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你父母一定很爱他。”
苏云台笑了笑,特别讽刺,“是爱,真爱。”
温遥除开那一箱遗物,什么东西都没剩下,自然也没所谓的监控录像。
文警官之后来过电话,苏云台如实说了,对方沉默一阵,突然来了一句:没了也好。
事虽蹊跷,但那时候更急的是钱,他在孔雀里陪笑卖酒,看周围坦坦荡荡的皮肉生意,没多少工夫去琢磨这事儿。直到有天他晚班回出租屋,方寸大点的地方,被人翻得一地都是衣服杂物,尤其是温遥那口樟木箱,大敞着,像个被人活生生扒开的创口,她与苏召清的结婚照躺在里面,一对新人郎才女貌,浑然不知命运犹如脱缰之马,专司把人往阴沟里带。
震惊之后才想起来怕,他给文警官打电话,响了半天竟没人接,再多打几回,直接关了机。
苏云台在不足十平米的小屋子里坐了半晌,许是翻动得太厉害,空气里总有股霉味儿,他喘了好几口,嗓子眼儿都痒。正是盛夏,天光照不透四面灰败的墙,他抬头瞧瞧窗外,拿了钥匙走出去,一步步走回了孔雀。还没到上班的点,里头的少爷都坐在吧台闲聊,往常见了他都要不屑地哼两声,这一日倒是给他露出笑模样了,有两个还招呼了一声,叫他云台。
一个一个,他们都看着他,氛围怪异,苏云台还没缓过神,就被拎出了孔雀,送上了车,一路送到宋老板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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