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斐沉着脸,“你现在可是在对我行不轨之事,你搞清楚到底谁是衣冠禽兽。”
“哦?”柴弥扬起嘴角,贴着他,踮起脚尖,在罗斐的脸上啪叽一口。
罗斐猛地推开他,目瞪口呆,指着柴弥,说不出话。
“你你你……”
“我我我……我什么我?怎么滴,难不成你第一次被人亲?你长得那么好看,小的时候应该经常被亲吧,你应该习惯了这种小场面。瞧瞧你那模样,像是受惊的小鹿。”
罗斐连连后退,碰到了后面的长桌,险些坐上去。他抬手松了松领带,瞪着柴弥。这个女人,巧舌如簧,还死不要脸。我叱咤商场这么多年,这种人还真是难对付,根本无从下手。
女人,太麻烦了,尤其是这种完全看不透的女人。她当老师,小易岂不是过得很艰难?可为什么小易给我发消息说,觉得她还不错,先凑合着……难道是被她威胁了?
罗斐想到这里,刚想质问。谁知柴弥上前,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脸,卖萌道:“罗总是不是心怦怦直跳,小鹿乱撞?”
“呵,你想太多,说正事。”罗斐深吸一口气,直起身子,拍了拍衣袖。好险,差点中了这个女人的迷魂计。她是九尾狐转世吗,还是说她就是狐狸。咦!不可能,那都是神话故事。
柴弥挑眉,问他什么正事?是相亲的事情吗?坐着说也行,这高跟鞋站着挺累的。
罗斐环顾四周,拉起柴弥的手腕,往空着的沙发走去。
“喂,你慢点,我这是高跟……啊!”
罗斐忽然停住脚步,柴弥硬生生的撞到了他的后背,好硬。
“坐。”
“哦……”
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柴弥低着头揉着脑袋。这是开始摊牌了吗?
罗斐轻咳两声:“明天的事情。既然今天见面了,就今天说,我问你,我弟弟是……怎么一回事?”
“啊?”柴弥抬头,一脸茫然,什么明天今天的,这家伙不是要摊牌吗?
“你别装傻充愣,你是故意的吧?”罗斐目不转睛盯着柴弥,质问她,“你是想把我约出来,觊觎我,利用我弟弟引我上钩。呵,这招真是拙劣。都二十一世纪了,还用这种招数。”
柴弥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点了点头:“对啊,就是这么回事。”
“……”
罗斐傻眼,这个女人……承认的那么爽快?不对,一定是打开方式不对。
柴弥打了个哈欠:“我猜你一定是在想为什么我这么爽快的承认,根本不给你发挥的余地。”
罗斐眯眼:“我看,你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他刻意强调了“蛔虫”这两个字。
“低调低调。”柴弥呲牙,说,“你说我长得也不差,性格活泼,家里有钱,学识渊博,你怎么就不能试着和我在一起呢?你说你也单身,你可别忘了,你家弟弟还想撮合咱俩呢!”
她说完,弯腰瞅着罗斐,两手托腮眨着眼。
“别扑扇你的睫毛了,很短根本看不见。”
“胡说!”柴弥捏了捏她的睫毛,“我昨天接的睫毛,怎么可能看不见。”
噗——
罗斐苦笑:“你这个人,有时候蛮实诚的,可有时候又心机叵测。我说,你喜欢我哪一点?我们才见了一次面。你确定你是喜欢,不是花痴?”
“我当然是喜欢你!真心实意,想结婚的那种!”柴弥伸出四根手指,坚定地看着罗斐。
罗斐盯着她的手,问:“为什么你发誓要多伸出一根手指?是因为小脑不发达吗?”
“你才……我习惯了。”柴弥咬了咬唇,为什么伸四根手指,当然是怕天打雷劈。说着违心的话,可不就得怕老天爷嘛。罗斐长得帅,她肯定是喜欢的,不过这个喜欢是花痴的喜欢,结婚这种事情,完全是因为任务。
对,柴弥,你要坚定,千万不能真的爱上这家伙,他又不能跟你回去,你也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里。
“可我对你没有丝毫兴趣。”罗斐淡淡地说。
柴弥摇头,噘嘴:“我不信,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我喜欢你吗?”
罗斐一本正经:“贪图我的美貌,我都知道。”
“……”柴弥愣住,深吸一口气,“你也……挺自恋的,和我不相上下。”
“别转移话题。我原本以为你是贪图我的钱财,今天一见,是我想错了,原来你是贪图我的美貌和我的身高。”
“你真的很自恋。”柴弥嫌弃地瞅着罗斐,“我喜欢你是因为我们有缘分,我们注定要在一起的。所以,还是早一点在一起比较好,比较人的寿命有限,早一点在一起就能多相守一分。”
“啰嗦。”
你好,又见面了(四)
( Chapter 30)你好, 又见面了④
罗斐顿时感觉有些头疼,他按着太阳穴:“你话这么多难怪没有男朋友。”
“呵!你话倒是不多, 不也没有女朋友嘛!”柴弥冷嘲热讽,她的原则很简单,输什么不能输言语。如果说不过,就打一顿跑。如果打不过,还是跑, 只不过要跑快点。
“我和你不一样,追我的人很多。”
“我和你不一样, 追我的人很多。”
“你为什么学我说话?”
“没有学你, 只是碰巧了。而且我也懒得学你。”
罗斐还想反驳, 柴爸和中年男人走来,中年男人乐呵呵地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 很容易聊到一起。”
罗斐和柴弥尴尬的笑了笑,还聊到一起, 这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都是顾着各家的颜面, 强行保持优雅罢了。
酒会结束的时候, 柴弥送给罗斐一根皮筋,说是留作纪念。罗斐一边说这什么破玩意一边收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 还说让她趁早打消对自己的念头,好自为之。
柴弥表面上答应着, 心里却有了更大的计划。
回到家后, 她瘫在沙发上, 甩掉高跟鞋,不想动弹,实在是太累了,这辈子都没有那么累过。老柴带她一个个的给生意伙伴敬酒,算是和他们打个照面,毕竟以后柴弥是要继承公司的。至于孙儿,就算是现在生出来,那还得再等二十年。这空着的二十年,还得靠女儿撑场面。
柴妈下楼,见柴弥这副模样,以为她是旧病复发:“弥儿,怎么了,是不能动了吗?医生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果然是不该让你一个月就出门的,都怪我。”
她说着,还抹了抹眼角溢出的泪。
柴弥迷糊着眼,慢慢坐起来:“妈,没事,我就是从酒会上回来太累了,躺在这里歇歇。”
这个柴妈给她的印象就是非常疼爱柴弥,只是过于关心,成了多愁善感。也难怪,毕竟只有一个孩子,可不得把她宠上天。
柴妈愣了一下,长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柴弥揉了揉太阳穴,说是上楼洗漱,拖着疲惫都身子离开了客厅。
她前脚刚走,柴爸后脚进门,见柴妈一脸严肃地坐在沙发上。他的心咯噔一下,陪着笑脸:“老……老婆,你回来了,累不累?今天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