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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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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下意识的想听他的话。

卫和晏生的极高,萧华予蹦着高都碰不到的地方,他一抬手就碰到了,他小心在里面探了探,揪出一团浅‍­黄‍​色​​‌的布带来。

“是这个吗?”卫和晏将这团布递过去在她手里,他碰到萧华予的手,有些微凉,下意识拧了拧眉。

真的,常殷,你妹妹不太会照顾自己,冷了都不添衣服。他又走近了半步,将她全数遮在自己的身影下。

浅‍­黄‍​色​​‌的布料上氤氲开些墨色,应当是有字迹,萧华予心一跳,竟有些不敢展开这东西,像是预先知道会见着什么一般。

上头散开些清淡的兰麝香气,是御墨无疑。皇室的御墨是掺进香料特地调制的,不但香气馥郁持久经年恒有,且遇水不散,能存多年。

丝带下方散了团线,是萧华予揪的,模样大概是宫里常挂的平安带。

萧华予展开未等瞧见又握成团攥在手里,如此往复,方才敢颤颤巍巍的去真正扯平了,屈着眼去看,上面的字笔画工整,下笔却没太‍‎​​大‌‎‌​力‎​气。

愿平安新岁平安喜乐。落款为萧常殷。

剪彩平安带的布料褪色折旧,因受到雨水的侵蚀变得丝线纵横稀疏,像是块要腐烂的破布,在那树洞里放了八年,因为没有人仔细打理那棵树,它安安静静的悄无声息。

当初萧常殷与萧常明死的时候,从湖里捞出了几条平安带,这一条,许是慌乱之中萧常殷塞进树洞里去的。

这一刻,萧华予对卫和晏所有的防备与约定好的冷静自持都土崩瓦解,碎在地上黏都黏不起来。

她失了声,蹲在地上如获珍宝的将它捂在胸口,头埋在膝上。

卫和晏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他没兴趣看,他同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能离得近些,将人虚虚的遮在自己身旁,替她多挡些风。他身上像火炉一样,微微有些热气传递到萧华予身上。

他从来不会说话,说什么都是惹人生气的,他自小就知道,上次他也让这个小公主不高兴了,但是改不掉这个毛病。

萧华予她觉得自己是个混蛋,她的母后、祖母、皇兄都是想让她能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辈子,可天不遂人愿,她要承受的方才多了起来。

常瑞不敢在她面前哭,不敢在她面前说害怕,分明是一个比她还小的人儿,他难道就不会伤心难过,觉得被压得喘不过来气吗?

她有皇兄给她祈福写下的平安带,常瑞却没有,谁会替他祈求平安喜乐,无非会盼他学业有成,成为一名英明的君主罢了。

她从来都没有替常瑞想过,她幼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忧无虑,受了常瑞从来没有过的喜乐,方才会因局势骤转落差太大而委屈难受。

可是常瑞,他一生下来就要担负起皇兄的担子,没有一日是敢真正松懈的,他每天都要想着,不能落下分毫。他因为一出生就习惯了这样的艰难,方才不觉得委屈。

她真是个混蛋。

卫和晏静静看着她乌黑的发顶,想要摸一摸,却半路转了放向,摸了摸腰侧,从上面摸出一个小口袋,他捏了捏,硬邦邦的,是他打算还给她的糖,当年的约定,虽然她已经不记得,但大丈夫言而有信,不会食言而肥。

她年幼时候爱吃糖,要不……试试?

萧华予感觉有人轻轻戳了戳她的肩,她就着袖口蹭了蹭眼睛,不让他看到自己哭后的狼狈,犹如亡羊补牢,抬眼就撞上卫和晏漆黑的眼眸。

他的眼神专注,带着几分试探与小心,倒影的满都是自己,骨节分明的手里捏了一只小口袋。

声音低沉酥麻“给你糖,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下有天使说周相是重生的

以鱼的尿性怎么也要写个狗血满地让你们尖叫的……

感谢我自己给自己投了二十瓶营养液,虚假繁荣使我快落!今天订阅留言有红包呦~

推文:《我的徒弟丧心病狂》by墨瞳喵白

重活一世,容暖被迫重返仙门,却发现曾经的软萌小团子徒儿不仅是个病娇,还黑化了,摇身一变成了她这一世的师父。(悄咪咪说,这个扎小揪揪大大超萌!)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卫和晏身上没有熏香, 干干净净的,是他自己的味道,萧华予莫名觉得脸上有些热, 血液也跟着翻滚起来。

她咬了咬下唇, 睁着眼睛去看着卫和晏, 她自以为与平日里没什么不同, 还是理直气壮的。

卫和晏却觉得像是他在黎州打的狍子,一双眼睛水汽氤氲, 懵懂无知,又可怜巴巴,柔弱傻气的不行,还不知死活的到处硬撞。他突然就笑起来了。

少女身上的甜香他短根筋的丝毫未觉,没点儿正常男人该有的旖旎心思, 却生生想起傻狍子了。

嘉汝抱着披风气喘吁吁的从小路上小跑过来。

卫和晏飞快的从口袋里捻出一块糖,塞进了对面小狍子的嘴里, 又将口袋系紧,塞进她怀里。

萧华予被他一系列的动作弄得云里雾里,本就哭的反应慢半拍的脑袋更是一懵,卫和晏看着她呆愣愣的模样, 还是忍不住蹭了蹭她乌黑的发顶。

“公主。”嘉汝警惕的看着对面卫和晏, 将披风搭在萧华予身上。

她方才是不是看见那个鲁国公对她家公主动手动脚了,没想到看起来严肃正直的国公是个登徒浪子。

“回去吧,夜深了,公主早些安置。”卫和晏敛了笑, 还是一本正经模样。

嘉汝方才见了他对公主动手动脚, 在她看来,鲁国公现在装的再是一副肃穆样子, 也是个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伪君子。

萧华予含着那块甜甜的糖在嘴里转了一圈,抱着小口袋和那件破烂一样的平安带顺从的让嘉汝带着回去了。

她方才愣的厉害,对卫和晏摸她头的行为记忆不清,觉得仿佛是有这件事,但是又好像没有,问了还十分丢脸,不好开口。

万一鲁国公没摸她头,她多丢脸,何况国公看起来这般严肃,不是个轻佻的人。

她就这件事想着想着后突然回首惊觉,她方才在纠结什么事儿来着?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既然没有了印象,兴许也就不重要,遂就将这事彻底抛之脑后。

嘉汝不是嘴碎之人,自然也不会过多置喙。

卫和晏目送萧华予步伐缓缓的离去,无意识间捻了捻手指,小公主头发凉丝丝滑溜溜的。

萧华予将那褪色的平安带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妥帖的放置在一件带锁的木匣子里锁上,匣子方方正正并无花纹,质朴古拙。

里面零散放着草编蚂蚱、小人偶等东西,东西年头不短,却保存完好,看得出主人十分在意。

她摸了摸那个盒子,除了悲伤之余又多了几分坚定,她会为她所爱的,爱她的人勇敢,她会保护常瑞,像皇兄保护她一样。

将太皇太后棺椁送入皇陵的当夜,萧常瑞就发起了高热,三日迟迟不散,嘴里尽说着胡话,额上像是能烤鸡蛋。

太医用酒精替他擦拭身体,萧华予点灯陪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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