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连礼数都忘了:“观言竟没喊人来与您说过吗?”
观言......噢,就是那个长的有些憨的大高个儿对吧。
怎么,本该还是有什么事儿要与她说什么吗?
宜臻拧起眉头,冷冷地盯着他。
平誉心下就是一怵,连腿肚子都忍不住打了颤。
观言是主子奶嬷嬷的儿子,打小饭量大,力气也大,唯独脑子不怎么灵光,行事还有些固执。
主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其实并不怎么管教他,放任着他随他去,且许多要紧的活计,也绝不会吩咐给观言。
到如今,其实不过就是给奶嬷嬷的儿子一个体面罢了。
但平誉压根儿没料到,观言竟然连祝五姑娘在主子心里是个什么分量,都完全搞不清楚。
不让祝五姑娘进屋也就罢了,还可以推说是主子之前的吩咐,但他这般怠慢冷落,难不成是真的不想要命了不成?
平誉哈着腰,低着头,毕恭毕敬:“许是那厮忙忘了,一时竟忘了来知会您一声,不过您不必忧心,那止血散起了大用,主子身上的几处致命伤都已上了药包扎妥善了,毒也都逼出来了,如今只不过是在清理其余一些皮肉伤。石大夫说,只要卯时前主子能醒来,就绝不会有大碍的。”
少女将膝头盖着的皮毛往上拉了拉,眉心锁着,目光却并没有落在他身上,反而淡淡转向了窗外。
此时此刻,庭院很静,月光落在青石板砖上,粼粼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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