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魏玺的目光像看着一个死人,冷沉微戾,伸出冷白的手:“围巾。”
两人互相打量了几秒,温子初把围巾递给了他。
魏玺接过来,抖了抖,像是上边有什么脏东西。
然后,他当着温子初的面,打开凌真的手机,把温子初整个对话框都删了。
温子初:“……”
做完这一切,魏玺抬起眼:“还有事?”
温子初在人间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冷厉的气息几乎迫人。
他打量了魏玺一会儿,开口:“你伪装太过,一旦败露,会遭到反噬的。”
魏玺笑了。
“少关心和你无关的事,”他笑得不及眼底,整个人好像更冷了,“这是我的警告。”
等凌真甩着手出来的时候,看见魏玺手里拿着她的围巾,惊讶道:“哎?我原来拿围巾了吗,我刚才还想着我是不是落下了。”
魏玺坦然:“嗯,拿了。”
凌真伸手:“那我戴上吧。”
魏玺抬高了手:“回家洗洗再戴。”
凌真:“……?”她的围巾不脏啊!
回家路上,凌真记着要说的事,几次想开口。可直到到了家她也没牵出这个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下了车,两个人一起回家。凌真在走着神,忽然听见魏玺问:“在舞团认识了什么人吗?”
凌真随口道:“主要就认识了温老师。”
魏玺眉梢一挑:“谁?”
凌真这就有的说了:“是一个跳舞很厉害的大师,听说他在国际上都很有名的,而且他还很年轻呢,在这个岁数就能有这个成就,蛮厉害的,我们团里的小姑娘都很崇拜他……”
魏玺没有说话。
她说起别的男人,叽叽喳喳没完。
等进了家门,凌真还在说:“我看过他的一个舞蹈视频,很难想象一个男人可以做出那么柔软的动作……”
家里的灯还没开,黑暗之中,阴暗的因子就格外容易滋生。
她太招人了。
姓顾,姓沈,姓温,他都可以赶走。
可她像光一样,不断有虫子朝她飞去。
“他那个大跳我都不一定能做出来,总之是真的很厉害——”
凌真话没说完,忽然被男人捂住了嘴。
他的手指冰凉,掌心却是温热的。凌真睁大了眼睛,没敢动。
雪松的味道中夹杂着一丝薄荷的清冽,魏玺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
“凌真,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凌真摇了摇头,嘴唇微动:“不知道。”
她湿润的唇瓣蹭过他掌心,有一瞬间魏玺险些控制不住欲.念。但他吸了口气,松开手,嗓音低哑:“不知道也没关系,早点回来。”
“我有话对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猜猜是什么日子呀hhh~
不用太心疼玺哥,他就快开荤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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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激动人心的双更嘻嘻嘻
晚安!
我我们离婚吧
45
凌真怔了怔, 眼中的神色变了变,然后点头:“好。”
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魏玺稍微隔开一点距离, 指尖蹭了蹭她的唇角, 亲昵暧昧。
“……晚安。”
凌真也轻声:“晚安。”
但说了晚安也并不能安,凌真晚上就失眠了。
辗转反侧到很晚,她干脆从被窝里爬起来,披着厚厚的家居服,环视自己的小房间。
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心里总会生出眷恋感。来的时候这个房间还到处都是原主的东西, 但现在, 衣橱里挂的衣服都是她自己挑的, 素色好看。窗帘上是雏菊小碎花, 床单上的轻松熊图案和被罩是配套的。桌子上摆了香薰台和干花,房间里飘着淡淡的暖香。
这里满满都是她喜欢的东西, 到处是她留下的痕迹。
凌真抱着膝盖,小小地叹了口气。
离婚之后,她当然要尽快搬走啦。之所以一直没有找房子, 是因为她不确定自己以后是不是还要呆在A市。这边房价太贵了, 去一个小一点的城市, 或许能过得更轻松舒适一些。
凌真打算趁着这次巡演的机会多四处看看,找找有没有适合自己的地方。手上的钱还够用, 而且邢立前几天还和她说了下半年可能会有适合她的综艺,舞团演出也能挣钱,凌真觉得她养活自己是绰绰有余的。
等安顿好了, 她也可以偶尔回A市来看看魏玺。当然,如果他有了新的家庭,她一个前妻也不会故意讨嫌,肯定就不会去打扰他们。
凌真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后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清晨的时候,她自然醒过来,发了会儿呆。然后,翻身下床,从抽屉里拿出了那张离婚协议书,平平整整地放到桌面上。
她深吸一口气,穿上衣服离开房间。
明天晚上就是第一场演出了,凌真的《诉衷情令》已经练得足够熟练。这一支舞蹈里她虽然只是温子初的陪衬,但两个人配合够好的话,绝对是一场互相成就的演出。
今天要做的也就是继续练习,保证在舞台上没有一丝瑕疵。
经过那天的比试之后,舞团里的人对凌真的态度又是一变。
这个圈子也是慕强的,实力、技术、颜值都是话语权的代表,凌真证明了她和温子初同台的能力,她们可以不甘,但不能不服。
于是开始有人主动和凌真打招呼,或者请教一些问题。在凌真和温子初单独排练的时候,前门后门都会有小姑娘扒着偷师。
“玲玲,温老师和凌真要彩排了,我们去看吧!”
宋玲一脸不乐意:“我才不去!”
朋友拉她胳膊:“哎呀走啦——他们今天可是从头到尾的全排,你不看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