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看出了气氛的不同寻常,立刻很有眼力见儿地离开了试衣间,果不其然梁浅便起了身,从背后拥抱着背对着自己的未婚妻。窦怀叶正穿着一件半镂空的晚宴礼服,漏出了大半个肩膀。长时间未曾照射阳光,让女人的脊背显得更加洁白,若不是因为瘦骨嶙峋,此刻那片脊背应该如同落雪之后的草地,平整而无暇才对。
梁浅的眸色暗了暗,他微微低下头,将唇印在她的后背。
是我的,都该是我的。
无论是这一片洁白的皮肤,还是这个人。
就算坏掉了,也是我的。
在温热的唇接触到后背的一刹那,窦怀叶突然有被毒舌的信子舔过的错觉,她像是触电一般猛然回头,高跟鞋往后退开几步,女人就那么跌下了展台。
像是被摆在橱窗里的娃娃,终于到了落下帷幕的一刻。
梁浅眼疾手快地去捞她,窦怀叶却如同避开洪水猛兽一般地打开了他的手,任由自己跌了下去,蓬蓬的裙摆拖拽在地上,女人在慌乱之间碰掉了身旁的梳妆镜,跌坐在了一片白纱之间,那只细瘦的手腕按在了玻璃镜碎片上,轻易地被割开一刀口子。
血迹立刻开始在白纱上蔓延,顺着纤维滴滴答答地往下落,不一会儿便蔓延成了一片刺眼的血色。
窦怀叶恍惚地抬起手腕,像是不知道痛一般地漠然。
梁浅陡然间就被刺痛了,他收回了手臂,冷冰冰地问她:
“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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