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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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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墓碑,“二公子果真是命大。”

马儿在不远处停下,梁怀洛从马上翻身而下,走到严焯非面前,蹙眉问:“你来这里做什么?”若是没记错,印象里严焯非并不是第一次来他母亲的坟前。

“二公子别误会了,我来这里什么也不做。”严焯非转头看了一眼梁怀洛身后,还坐在马上的汤言页,“我听别人说,梁二公子死在了那场火中。但眼下一看二公子这身行头,看来真打算改名换姓,带上媳妇儿跑了?”

“你就不怕我到皇上那儿告发你么?”

梁怀洛勾唇,嗤笑道:“你若想我死,那天你便可以一把火把我杀了,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活不成。话说回来,我还得谢你一命。”

严焯非不屑地笑了一下,确实,他在当时放完油水的那一刻犹豫了,与其说想看梁颤亲手毁了自己最爱的儿子,不如说想给梁怀洛一次机会,毕竟这个人在他心里,也不算坏到要死的地步,他也是在那一刻再次看见了自己,好像还存在那么一点人性。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来看你母亲吗?”严焯非问。

梁怀洛看着他,没有回答。

严焯非先是往后退,便退便道:“你母亲死前,我给了她一封信,我原本以为那封信是清飞尧写的,最近我才发现它并不是,那封信来自杨婆之手,你想知道她为什么想杀你母亲吗?”

梁怀洛看着他,道:“因为我是清飞尧的孩子。”

“……”

严焯非楞了一下,笑起来:“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他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梁怀洛冷淡道:“清飞尧死的那天。”

那天,在汤言页还没来的时候,他抱起清飞尧的尸体时,火光照应着清飞尧的侧脸,而在他右耳耳廓的最上方,梁怀洛看见了一个很小小的凹陷,那是类似一个月牙,像是用小拇指甲狠狠掐过而下陷的月牙。他将清飞尧放下,再次认真看了一遍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耳,那凹陷的地方和形状,竟与清飞尧如出一辙。

梁怀洛很快想起杜欢若生前,反复问他的一个问题——你身上有没有胎记?这句话在当时也反复在他脑海中浮现和提醒他,而他身上确实有胎记,他一直以来都知道,只是当时杜欢若指的胎记,是黑色的痣或者斑。

所以他当时觉得,或许连杜欢若自己也不知道,其实清飞尧也有个胎记,在耳骨最上方,一个很难观察到的地方——就是确定他们之间一个关系的纽带。

严焯非似笑非笑的思考这中间的关系有多混乱,在他手中暗藏着暗器的同时,梁怀洛也不动声色的在两指之间准备好了属于他的武器。

就在剑拔弩张之时,梁怀洛身后便传来了轻快的马蹄声,严焯非往梁怀洛身后看去,手里的暗器也下意识飞向了驾着马朝他奔来的汤言页,夜空中一声尖锐的碰撞声响起,梁怀洛用石子挡下那飞刀改变了它的飞行轨迹,严焯非想也没想的转身就跑。

就听汤言页怒道:“我想起来了!上回就是你!差点儿在这要了我的命!”

可严焯非哪管她说什么,轻功到底是跑不过马儿,好在他轻功很好,也没让汤言页的马儿追上。被落下的梁怀洛看着越来越远的一人一马,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负手飞身往前追去。

汤言页追了不过几十秒,突然感觉到身后微微一沉,下秒便有一手揽上她的腰,将她搂进自己怀里的同时另一只手接过她手中的马绳。前面便是两条汤言页十分熟悉,她当初走错的分叉口,她看见严焯非往右边逃了去。

就见梁怀洛手拉着马绳往左一扯,马儿便十分听话的朝左边那条岔路跑去。而在汤言页的震惊中,她听见梁怀洛在寒风中有些沙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页儿,这才是我们要走的路。”

前方,天地连成一线,晨光将将从地平线上升起来,暗蓝色的天空放眼望去又多出了几缕艳丽的色彩,两道相互依偎的人影策马奔腾地向那里飞奔而去,他们的前路不知有多长,而在他们的身后,是初升的朝阳。

对汤言页来说,这会是真正崭新的一天。

梁怀洛却觉得不然……

因为属于他的朝阳,始终都在。

《一念四季是清欢》

——正文完,感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本文笔拙劣,十分感谢一路追来的大家。

下一本《一朝重生竟折舟》双重生甜宠文,会努力写。

预收文案:

前世,在昭王府王爷病逝那天,徐今歌逃了当朝太子的婚,只为见那薄情寡义的王爷最后一眼——也是那一天,长安城最美歌姬殉情了。

她选择死在了他的墓碑前。

一朝重生回到逃婚之日,白丧与红囍乱了世人眼,悲喜交织的人群中,没人发现,那本该躺在棺材中的王爷牵着头戴凤冠的今歌,一同溜进了深巷里。

太子大婚这天,花轿是空的,没有新娘。

“可是怎么棺材,棺材也是空的?”

“喔,因为王爷他——抢亲去了。”

———————————

来世这一朝,哪怕负了这座长安城。

他也要护她一世长安。

【痴情歌姬X冷血王爷】

第86章 番外

汤言页自来到了京城, 便喜欢上了这里。

那会儿她和梁怀洛刚冲岭南一带离开,脚下的马儿已经不再是当年同他们一道出来的马儿,万里路让它累地趴下后再也没起来。初来乍到, 汤言页先是被京城郊外的一个小庄园吸引, 这里有很多高山, 还有一条小溪, 山水一色。

庄园主要靠农作自给自足,沿着一条小石道走不到两个时辰便可看到京城沿边的小集市, 驾马要快上许多,但庄园里的平民是世代生活在这里,习惯了这种享受慢生活的日子,知道有这么个地方的人也有很多,但多数是路过留宿一晚就走。

二人来的当时, 庄园里有间空屋子没人住,据说是屋子原本的主人得罪了京城的县令, 自从被抓进去后再也没见过他,也不知现在是死是活。听庄里的人说,屋子主人是个常年单身老汉,几十年也没娶老婆, 日子过得浑浑噩噩, 几乎都在外头瞎混。

汤言页刚住进来时这屋子里的摆设十分少,就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连基本生活起居的用品也没有,收拾起来倒是方便很多。

她一开始还想没经过人家同意便擅自住进来会不会不妥, 梁怀洛只点了点头, 很快又道:“几两银子就解决的事儿,页儿不必担心。”

在这之后不久, 汤言页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梁怀洛便让她好好先在这儿安胎,他们每个一段时间都会寄信回喜洲,在两边一切都安好的情况下,汤沈元竟没催他们早日回家。这里空气清新,四季气候适宜,所以梁怀洛建议汤言页在这儿将孩子生下来。

梁怀洛也带着一点点私心,他喜欢与汤言页独处,也很珍惜在外头的这些日子。十月之后,清湳衣便在这间小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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