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耳说着什么。
梁雪然顺手把男人杯中的吸管拔出,丢进垃圾桶。
魏鹤远冷眼看着,收回手。
那个陌生的男人已经移开视线,不再看他;而梁雪然站起来,拉着那个女孩的手,说说笑笑,抬步往外走。
在两人推门出来之前,魏鹤远阴沉着脸,转身离开。
包厢中,秦弘光和沈州已经回来了,秦弘光脸还是红的,他一喝酒就上头。
魏鹤远不,他喝再多的酒也不会红脸,永远都是冰雕的模样。
沈州不知道魏鹤远为什么情绪突然低落成这个模样,出去的时候还勉强可以,回来之后,简直像是从炼狱里面捞出来的,满满的恐怖气息。
似乎一靠近他,就能够被凉气冻成冰块。
魏鹤远坐回原处,呼吸久久不能平息,一闭眼,就是梁雪然倾身去喝那男人手中酒的画面。
这种事情,她从不曾对他做过。
哪怕两人有比这更亲密的关系。
凌宜年见魏鹤远情绪不对,已经把话岔开,魏鹤远捏着酒杯,垂下眼睫听,直到身旁沈州惊呼:“鹤远,你的手——”
手中的酒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捏碎,尖锐的玻璃断茬已经深深地扎入掌心,刺破皮肉,殷红的血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魏鹤远松开手。
秦弘光第一个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想找干净的东西给他包扎:“怎么回事?这杯子质量也太差了吧?”
离他最近的凌宜年快疯了:“鹤远,你不疼啊?”
“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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