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从阴影里走出来,谢照拍了拍三下额头,嘴里念念有词:“吡啾吡啾。”
小时候她每次吓到了,院长就会这么做。
段白衣不解,走到她身边,问:“你在干嘛?”
谢照摇摇头,“没事,睡不着出来走走。”
“哦。”段白衣不再说话,许久,才又开口,“你害怕?”
谢照尴尬一笑,不语。
段白衣又开口,“很可怕吗?”似乎是在问谢照,又像自言自语。
又是一阵风吹过,谢照一个哆嗦,刚想说她先告辞了,忽然后脑勺一痛,便没了知觉。
段白衣收回手,另一只手接住她下落的躯体。
然后呢?她眯了眯眼,有些懵。
她转头扫了扫四周,扶着她的背单膝蹲下,另一只手将她在空中放平,闭眼施了个法术,谢照的身体便在空中漂浮着。段白衣的手往外一送,谢照就这么飘着上了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幸亏这时候夜深人静,要不然谁撞见了,得凭空多一个冤魂。
段白衣花了三秒钟的时间精心考虑过,她不好进她的房间,又不能让她睡外面。
此举甚好。
谢照早上醒来,觉得后脑勺隐隐作痛。她揉了揉后脑勺,看着自己的房间发懵,昨天好像梦见自己在院子里散步来着,还碰见了段姑娘。怎么这会儿又睡在自己房间了?
昨晚睡得还挺安稳,一点也没做噩梦。
奇奇怪怪。
谢照翻身下床,洗漱穿戴好,沉鱼和落雁已经在整理行囊。
满满当当,两个大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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