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是个挑食的,所以对这些菜不爱,也能愉悦的用膳。
顾承砚不挑食,发了烧,嘴巴里却没有胃口,谢星竹快用完膳,顾承砚嘴里还没有怎么进食。
顾承砚不放筷,谢星竹也不敢放筷,小口的扒拉着碗中所剩无几的白米粒,偶尔装模作样的夹一筷豆角,放到嘴里慢慢细嚼慢咽。
在谢星竹再一次夹了一小筷豆角时,顾承砚放下了筷子。谢星竹将口中的豆角咽下,紧跟着也放下了筷子。
小太监递过漱口的茶,谢星竹微微抿唇,肚子胀胀的。她好像吃撑了。
谢星竹的胃口极小,每次用膳只能用那么多的量,未穿书前,她有一次贪嘴,多食用了一个鸡腿,夜里肚子一直不舒服,次日醒来,早膳也用不下去。
李全里走上前,说道:“太子殿下怎么用的这么少?可是不合胃口,奴才让御膳房重做?”
“不必了。”顾承砚望了谢星竹一眼,起身往床榻边走。他确实未饱腹,吃不下去也是实情。
李全里走过去帮顾承砚脱掉鞋袜。
谢星竹见状,遂也起身告退。
李全里唤住谢星竹,说道:“云荣郡主若是需要什么,让云荣郡主的丫鬟告知奴才。”
谢星竹转身去看顾承砚,他觉得光线不够亮,把烛火移到床头。
谢星竹眼眸垂下,冲李全里点头。
……
剪月正在替谢星竹整理被褥,见谢星竹进屋,起身说道:“小姐回来了。”
谢星竹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说道:“你可用过晚膳了?”
“用过了。”剪月点头,说道:“是一个小太监带给奴婢的。”
剪月谨记谢星竹的叮嘱,没有谢星竹的吩咐,一般便待在屋中没有出去。
“我觉得身子有些不爽利。” 谢星竹突然娇气说道,声音带着点儿撒娇的味道。
一听这话,剪月立刻焦急说道:“小姐可是淋了雨,身子不舒服?”
“不是。”谢星竹摇头,微微羞赫道:“好像是撑着了。”
剪月说道:“小姐躺到床上去,奴婢给小姐揉揉。”若是肠胃不舒服,明日起来对身体也不好。
谢星竹挽住剪月的胳膊说道:“不必如此麻烦,你陪我到院子里走走吧。”
夜色浓稠,东宫一片寂静,白日里下了雨,天空被雨水洗过,今晚的月亮特别明亮。
剪月陪谢星竹在院中走了走。唯恐不小心闯了不该走进的禁处,剪月和谢星竹便只在屋前的院中走动。
剪月关心问道:“小姐觉得好些了没有?”
谢星竹嘴上说是不小心吃撑了,可是剪月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她伺候小姐许久,小姐何时吃撑过?她反倒觉得小姐身子不爽利,只怕又与东宫的太子殿下有关。
顾承砚推开窗户,便看见了院中的谢星竹和剪月。谢星竹穿了一件藕荷色的长裙,肩上搭着妃色纱罗披帛。披帛拽地,正好空中一阵微风不经意吹过,披帛被吹起一角,整个人似嫦娥下凡。
顾承砚左手撑着下巴,伸手在窗台上敲了两下。清脆的声响在夜空中响起,惊动了谢星竹和剪月。
谢星竹一怔,抬眸朝顾承砚的方向望去。
顾承砚趴在窗台上,谢星竹站在院中,二人四目相对。
剪月白了脸色,心中惶惶。她怎么刚在心中猜测小姐吃撑与太子殿下有关,太子殿下便出现了。
顾承砚扫了剪月一眼,拧眉。
谢星竹以为她和剪月的举动惹了顾承砚不高兴,稳住心绪,说道:“我和丫鬟见今晚月色不错,便在院中走走,可是惊扰了太子殿下?”
说完,谢星竹未听到顾承砚的声音。
顾承砚盯着谢星竹不言不语,神色莫测,苏云芩几乎以为他洞察了她的一切。可是像吃撑了这么丢人的原因,她是不会直白的冲顾承砚说出来的。
谢星竹微微垂着脑袋,顾承砚便只能看见她乌色的发顶。顾承砚心中忽然有一种无法言明的烦躁,他不想看她什么表情也看不见的发顶。
顾承砚目光落在谢星竹的身上,便这么盯着谢星竹,脸上依旧一副冷冽面无表情的模样。
直到谢星竹抬起头来,大着胆子向顾承砚看去。他的脸色好像没有先前那么红了,看起来和正常差不多,谢星竹心中疑惑,莫非他的烧已经退了?
“喂。”顾承砚扯了扯嘴角,唤了谢星竹一声。
“太子殿下何事?”谢星竹觉得顾承砚的一声‘喂’听在心里让人不舒服,又像是在唤一只小狗,可是谢星竹还是礼貌的问了一句。
谢星竹微微抿唇,望向顾承砚。
顾承砚却是没有了下句。手指弯曲,又在窗台上敲了两下。他瞧着谢星竹明明不喜欢他,却极力忍耐的模样,他忽然又不想和她说话了。
顾承砚猛地将窗户合上,隔绝了窗外的谢星竹和剪月。力气大的整个屋子似乎都跟着颤了颤。
剪月打了一个哆嗦,面上惶惶。心说,太子殿下阴晴不定,为人乖戾,果然不假。
剪月担忧的去看谢星竹,却诧异的看见自家小姐的唇角居然微微上扬。
顾承砚向来捉摸不定,身上也总是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冷煞和暴戾,刚刚顾承砚关窗的动作,谢星竹心中却没有平日里的胆怯,她居然看出了顾承砚试图掩饰的暴躁感和挫败,好像引人注意不成,恼羞成怒的熊孩子?
谢星竹将唇边的笑意压了下去。
经过了顾承砚的事情,谢星竹已经消食差不多,肚中舒服许多。谢星竹和剪月皆没有了再在院中散步的意思。谢星竹和剪月准备回屋。
李全里走出来,关心说道:“夜里凉,云荣郡主莫要在外面久待了。”
剪月说道:“奴婢和小姐便要回了。”
剪月扶着谢星竹进屋。
剪月和谢星竹的身影在李全里眼帘中看不见,顾承砚却是再一次打开了窗子。
李全里站在窗下,朝顾承砚走了几步,说道:“太子殿下……”
李全里一声‘太子殿下’刚刚脱口,又住了口。却见顾承砚正望着谢星竹的屋子。
谢星竹的屋子亮着烛火,窗户上依稀映出谢星竹和剪月的身影,把谢星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