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
他摔门,走上来,用力握住了知曼手腕。
“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知曼被傅展年用力一握,泪腺不受控制打开。
眼泪“唰”一下落下。
这次,傅展年没有心软。
他眼神依旧狠厉,带着不可一世的杀意。
傅展年:“知曼,我再问一次,收拾东西,是要准备去哪里?”
知曼掉着泪,扭头,不说话。
她不想再质问什么了。
越问,越显得她在乎,越显得她滑稽得像个小丑。
餐厅那女人没有跟来。
或许,傅展年给她找了别的住处,不是半月湾,满月湾、半日湾,哪里都行。
她们都是傅展年拼图的一部分。
只有她傻得要命,在这场替身戏码里,交付了真心。
知曼泪眼朦胧。
一句话不说。
傅展年气狠了。
眼神落到行李箱上,他恨不得将知曼腿砍下来。
这样她就再也跑不了了。
傅展年抓住知曼手腕,大力将她拉进自己书房。
知曼被他拽得踉跄。
没求饶,也没服软,无声掉着眼泪。
傅展年最底层拉开抽屉。
里头躺了一副手.铐。
并不是警用,是以前陆让拿来的,皮制,说是情趣。
傅展年从没用在知曼身上过。
他们之间不需要这样情趣,他就足够满足。
此刻。
傅展年彻底失去理智。
他将知曼拷在了红木椅背上。
红木椅极重,一个大男人都难以搬起,更遑论知曼这么娇小一个女生。
不论她怎么挣扎,都拉不动椅子,也扯不断手.铐。
“傅展年!”
知曼含着哭腔,尖叫。
傅展年站在门边,冷冷看她。
眼睛里酝酿着风暴。
他一字一顿,开口道:“等你想清楚怎么解释了,再解开。要不然就哪也别去了,在这里慢慢想。”
知曼难以置信。
“为什么我要想怎么解释?我不想住在这里了,可以吗?我不想!”
不想再当一个疯子。
不想再当一块拼图。
这样都不行吗?
明明已经有了更好替代品。
为什么,傅展年还是不愿意放手?
傅展年冷哼。
“你不许不想。”
他忽略心脏钝痛感,依然表现得冷酷无情。
知曼:“为什么?我对自己有掌控权,凭什么要听你的!傅展年!你只是我过去的男朋友而已!而已!”
一句“而已”,加重了某种痛感。
傅展年必然不能一个人痛。
他控着知曼乱舞的手臂,重重吻上她肩膀。
夏日,知曼在外奔波一天。
高温让香水味加速扩散。
傅展年凑近了,能闻到她身上的清香。
不同于林寒霜喜欢的那种诱人香水味道——是比较清新的果香,很青春,很热烈。
他咬住了知曼肩膀。
“啊——”
知曼拧着眉,只觉得疼。
傅展年很快松口。
虽然只一下,却也咬出了一圈牙印。
在雪白肌肤上,显得尤为可怖。
傅展年心里爽快了一些。
就是要她痛。
她才会知道自己有多痛。
傅展年站起身,不再看知曼。
“你好好想想。”
他留下一句话。
知曼脸上乱七八糟,领口一边被傅展年扯坏,露出一小截肩膀。
整个人看上去混乱不堪。
她气若游丝。
对着傅展年背影,突然开口:“傅展年。”
傅展年停下脚步。
“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
一瞬间,他如坠冰窟。
第17章
周特助被连夜喊到半月湾。
傅展年站在玄关, 脸色宛如六月飞雪。
他用力咬了一下后槽牙。
开口:“你在这里……看着点知曼。”
周特助:“好的。”
傅展年踟蹰不前。
良久,他又叮嘱:“给她倒杯水。咳,别说我让你倒的。要是她睡着了,给她盖一下被子。”
周特助哭笑不得:“是。”
傅展年:“还有,你别碰她。”
冷着脸,转身出门。
他怕在知曼旁边再待下去, 会做出更加不受控制的事来。
下楼,开车。
路虎驶上大路。
红灯。
傅展年手机响起。
他以为是特助打来,立刻接起。
却是楚宴声音:“傅哥, 来喝酒啊,陆哥也在!”
傅展年挂电话, 调转车头。
……
K8酒吧。
夜夜笙歌,灯火通明。
傅展年走进去。
他和这里气氛格格不入。
陆让和楚宴已经聊了一会儿。
桌上放了几个酒瓶。
见到傅展年,楚宴先笑了,问他:“怎么样,见过白露妹妹了?”
傅展年心情不佳,点头就算作回答。
楚宴:“是不是特别像她姐?”
陆让也听说这事了。
虽然没有见过林白露,只听楚宴描述,都能想象模样。
他也向傅展年求证:“真的很像?”
傅展年略有些不耐烦, 仰头, 将酒一饮而尽。
伏特加的过度辛辣感直冲喉咙。
刺激得他清醒了一下。
傅展年:“不记得了。”
是真不记得了。
第一眼确实觉得很像。
然而实际上,林寒霜已经死了十年了,音容笑貌早就模糊在记忆深处了。
哪还说得清像不像呢。
只是依靠相处时点滴细节,续存回忆, 勉强回想一番罢了。
陆让和楚宴都没想到,傅展年会这么说。
他们俩对视了一眼。
楚宴大大咧咧,耿直问:“傅哥,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傅展年微顿。
他极少露出这般苦恼神色。
陆让明白了。
他往沙发后靠了靠,挑眉,“和小麻雀还在吵架?”
傅展年:“……”
提起知曼名字,他脑海中就浮现出她刚才那憔悴模样、那绝情话。
还有看他时,满含恨意的眼神。
心脏一阵阵钝痛。
表情出卖了傅展年。
陆让常驻海市,和傅展年关系更近,知道得也比楚宴多。
之前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截住咋咋呼呼要开口的楚宴。
抢先问道:“老傅,你爱上小麻雀了吗?”
要不然,为什么会被知曼牵动着情绪?
陆让和傅展年相熟这么些年,可从没见过他这样。
他看出了一点苗头。
又不敢确信。
这就像许多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