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
“怎么这么晚。”何璐问。
“有点事耽搁了。”余彤说,“宋怀信又惹您生气了?”
车载音乐是舒缓的小调,何璐闻言无奈地摇摇头说提他干什么。
“您和宋老师的事他知道吗?”余彤问。
何璐说知道,“他突然这么不像话恐怕也有我们的因素在。”
这时候下起了小雨,余彤把车窗缝隙摇上,马路的喧嚣彻底被隔绝在外。
“别想这么多小姨。”不给何璐说话的时间她又道:“您也不希望外婆担心是吧。”
何璐哭笑不得,时间越长她就越发现姐夫说的一点没错,她这个外甥女只是表面上看着乖巧文静,真说起话来多得是一针见血,三言两语就能直击要害。
晚上洗完澡余彤慢慢地擦着头发又想起谈遇站在寂静的教学楼后面,说彤彤,被爱的人天生有自私的权利。
余彤想,所以为人子女者,往往还是爱自己更多一些,比如宋怀信,也比如她。
某种程度上,她是理解宋怀信的。前几年卫生队来了一个女军医,后来知道是军区老首长的女儿,有人开玩笑给父亲做媒。
刚开始的时候余彤也像宋怀信这般闹过,要说不同也不同,她的闹更多的时候是沉默,面对面碰上客气地叫一声田阿姨笑却不达眼底,再多的话拿钱都买不出来,生了病也不愿意去她的卫生队。
后来相处的时间长了,田文对她是真的好,老首长的女儿这么放低身段背后说闲话的人也不是没有,但是碍于她,老首长出面父亲都没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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