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定涛非但不会不耐烦,而且,简直是不厌其烦。少年时他总爱教训她:“出了事,为什么不来找我?”
“找你来打我吗?”娅枝则低声地咕哝。
人长大了,才明晓何为时光如梭,于是变得爱回想以前的事。娅枝时而想起她这磕磕绊绊的一路,好似在看着一部物竞天择的纪录片,她曾是一只皮肉薄得会被灰尘硌痛的毛虫,生活却要拖着她在沙砾上刮蹭,任由她流过敏的泪,把自己流得枯干麻木。照理说,和她一样的弱肉同类们大都被淘汰了,她也该沉沦自闭、无以生存,却偏偏被好人救起。
她脱敏了,还长齐了坚硬的鳞甲,振起挺拔隽美的羽翼。
到了后来,娅枝甚至会趁着午餐时间,自然而然地去那贵宾厅的红地毯上踩两脚,再把坐了一上午办公椅的身子撂在沙发上,一边体味身与心的双重享受,一边和卢定涛的同事们打招呼。
“哪里高冷了,性格超好的嘛。”有人这样评价娅枝,卢定涛只是微微一笑,嘴角里掩藏着只有了解他之人才分辨得出的骄傲。
总经理将单独卢定涛叫出去的那天,娅枝也是如斯地霸占着最长的一条沙发,一边撕开蛋黄酥的包装盒,一边和卢定涛聊着跨年夜的计划。她听说滨河路上每一年都要放能焚燎半个天际的烟花,又听说那边看台上往年发生过踩踏事件,届时治安会很严,恐怕胜景的规模难免缩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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