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习惯了。
可这会儿,她却发现自己哭了,眼泪无法自控地拼命地往外涌,像是这些年来的委屈和无助都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喷薄而出,不给她留一丝余地。
起先姜槐还努力克制着自己,但失控的情绪被酒精催化,理智瞬间分崩离析。
她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袖子那一块都是冰凉的湿漉漉。
直到,有东西轻轻轻轻地戳了戳她的肩膀。
姜槐蓦地抬头。
模糊的视线里,那人逆着风,路灯悬挂在他的头顶,晕出柔和的光。他手里还拿着一支录音笔,刚刚手臂的尖锐触感应该是那只笔。
她看不清他的脸,又眯了眯眼辨认。
单池远见姜槐盯着自己半晌没说话,又闻到她身上冲人的酒味,不禁皱了皱眉。
他蹲下身,又用笔戳了戳她的肩膀:“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姜槐仍旧看着他,目光迷离一言不发,单池远揉了眉心,想不通自己怎么就一时冲动朝这个醉鬼走来。
他今晚有应酬,喝酒便没有开车,谢峋送他回来。律师需要清醒的头脑,他向来有节制,倒也没醉,只是在包厢坐了一晚,身上难免有烟酒气,他想散散味道再上楼。
结果就看见有人深夜坐在长椅上痛哭。
若是往常遇到这种事情,他压根不会多看一眼,可今晚喝了酒,那女孩看着有些眼熟,他不禁瞄多两眼,这一看,却吓了一跳。
因为在哭的人是姜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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