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听上去温柔又平静,没有丝毫的怒意在内。
反倒平常的像是少年以往坐在沙发上,见到她回来时的随口一说。
若不是此时的情况古怪又危急,宋矜都要以为他其实根本就没生气。
但那已被割了的绳索,早已表明了一切。
她的卧室在二楼,离下面说高不高,但也不低,直直摔下去,不会死,但会半残。
尤其下面还是极其坚硬的大理石地
咽了咽唾沫,她视线紧凝着他手上那还在缓慢转动着的刀片,穿梭于指尖,不间断反射出的冷冽寒光透着极其冰冷的意味。
她低头轻咳了一声,一时之间竟是词穷,只是心虚的看着他,干巴巴的道,“是是啊,我回来了。”
对上少年望过来似笑非笑的眼神,眼见那绳索要被割去大半,她抱紧了手上的绳子,察觉失言,又赶忙的苦苦补救,“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阿珏,玩刀是不好的你先把刀放下好不好?”
说完,宋矜正想顺着绳子往下滑以便落到地面去。
也就有这个趋势,蓦地她整个人剧烈的晃了一晃,差点要摔下去,抬头见那绳索不知何时竟是被猛割到仅剩下一点。
他力度把握的极为刁钻巧妙,接下来,无论割多少,剩下的绳索都不会再支撑的住她的重量。
到那时,绳子承受不住崩断,她将会狠狠的摔下去。
”哥哥是想趁机跑掉么?“
少年仍旧懒懒的撑着线条精致的下颌,修长挺拔的身躯斜倚在围栏,唇边笑意渐深,好心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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