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义父默默为他遮挡着风雨,为他负重前行。
文旌凝着窗外灿烈的阳光,微微眯了眼,可每个人都有他的使命,他是文旌也好,哥舒毓也好,在外游移了一圈,最终是要回到固有的轨道上来的。
他微微舒了口气,转身看向霍都:“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殷如眉……是怎么死的?”
霍都道:“我也是今天才从任遥的口中得知……当年殷如眉去长安向你母亲求救,被她毒死了。”
虽然与文旌预料得一般无二,可听霍都亲口说出来,他还是如蒙重击,心碎恸极。
那么这一切都可以串联起来了。
殷如眉必定是那个时候已经对母亲有所怀疑,所以才会先去找舒檀的母亲,给她留下了那枚弯月玉佩,可她肯定没有想到,母亲会那般狠毒利落,丝毫喘息之机都没有给她留。
那么舒城杀秦舒氏,也必定是受了母亲的指使而杀人灭口。
母亲?文旌讥诮地心想,她配为人母吗?
文旌走后,任遥在房里等了他许久,迟迟不见其归,正托着腮想心事,门被轻轻推开了。
是阿史那因身边的随侍。
他哭丧着脸道:“姑娘快去看看吧,王子他……”
任遥道:“他又怎么了?”
那随侍张了张口,似乎觉得实在难以启齿,无奈地摊了摊手:“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任遥跟着去看了。
赌坊的对面是一间废弃的屋舍,神策军将那里收拾出来暂且用来看押从赌坊抓回来的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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