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又响。
“鸢鸢姐,我们到你家楼下了,你赶紧下来吧,咱们趁着天还没黑出发。”
“谁啊。”她嘟囔。
拿起早就收拾好的双肩背包下了楼。
也没和爸妈说,动摇西晃的打开门,傻傻朝外面人笑:“麻烦你们啦。”
“怎么喝这么多!”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她按进后座,没一会儿,车就发动了。
她睡的浅,仿佛睡着了,又仿佛没睡着。
魁市风景在眼前过。
一中的大门像幻灯片般一闪而过。她缩了缩指尖,没有睁开眼。
是谁约定要等待,是谁放了手,又找寻着相连的红线。
她的眼角滑过眼泪,车在告诉渐行渐远,只留下曾经的故乡。
.
回了B市,整理了所有东西,白纸鸢和朋友告别踏上远去的飞机。
林以郴舍不得的抱她。
“死丫头,我想你了怎么办。”
“打飞的。”
她念念不舍,却头也不回。
和大家腻歪,又步伐坚定。
再见了。
.
那一天,魁市一中门口有一位英俊挺拔的男人。
他站在学校大门的公告栏下一直深深凝望。
仿佛那块红色的板子上还写着喜报两个大字,下面是高考放榜的优异学生。
而加粗的B大旁,是白纸鸢三个字。
清冷的眉眼染上温柔,他浅浅笑着,指尖拂过红色的板子,仿佛在触摸许久许久前的景象。
她就是这样,站在这里,等了他一天又一天。
男人哪儿也没有去,只是遥遥看着。
那一天,日升又落,月明又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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