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苏瑾显然避不过了，只得声，“瑾与华，确然曾在先生成渊手求学。”成渊是北方大儒，美名远传，即便江左也有所耳闻。只惜北方胡人，无礼无知，竟将其残害致死。北方局势极乱，汉人于此无异于牲畜。成渊死后，家族散。苏瑾隐姓埋名伺机南，也失去师兄消息。未曾想他并未南，反而接受苻坚邀请，治理北方。想来也是，其远舅王猛身居高位，若要入秦，也。

谢玄点了点头，暗道谢琰这窗看人意外的准确，“拖延半月？”

苏瑾苦笑，“以怀瑜对他的了解，半月正是极限。”时机倒是掐的极准了……

师兄一向聪慧果决，并不会给敌人息之机。不过所谓慧极必伤，他一向身体不好。他此去，怕是难免将师兄气的吐血了……

知师兄选择苻坚，他南求晋室北伐，苏瑾就已知道，他之间，早晚有此冲突。也只是，各为其主了。

师兄敬重王猛思想，认为晋室羸弱偏安一隅。如南方世局，士族大家把控朝政，皇室根本虚有其表，因此选择更有志向的苻坚，望其调解各族之间的纷乱。要毫无教化只知抢掠的蛮夷之徒宽待汉人，想法实在太过天真。

他不曾见过那些烧杀抢掠，他不曾见过汉家女子被当街□□致死，他不曾见北流民啃吃树皮，被一路追杀死伤无数……

在北，那些百姓就如牲一般。

即便苻坚一人有心，但是北方又不是苻坚一人天。师兄想要上而改变那些不平等，一心跟随王猛辅助苻坚。若苻坚一统天，又兑现多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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