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谈,不会无话说。他并不多言, 却并不令人觉得冷淡。而当面对威胁之时, 有他相助,又令人觉得意外的安心。
或者, 对朋友而言, 他本就是个令人极为安心之人。
姜晨还不知他竟得如此之高的评价。倘若知晓, 也终究不过一笑哂之。直面死亡, 直面多胜于死亡之事,试问如还有何事,让他色变和心动。
“谢封, 此番项城之事,你莫非以为就此结束?”语气很有些沉重。
谢琰听着谢玄三言两语,头一次因着堂兄之言,皱起眉头。
谢琰捏了捏拳头,撇过头去,“堂兄之意,琰不明白。”
谢玄见他一副不愿深谈模样,便知他并不愿放弃窗之义,道,“北境之围已解。鸟尽弓藏。我谢氏有叔父如日中天,过犹不及。此战之后,谢氏你我免不得急流勇退,外放一二年,至于马文才,他父亲本就是杭州太守,品大员,加之牵涉桓氏一族……如他挂着镇北大将之名,手中却并无虎符实权。皇帝心思,已显而易见。”
他,并不完全信任这位天纵之才。
谢琰对他的言辞有些抵触,“堂兄此言差矣。我与文才,莫逆之交。君子之交,岂因外物改换。”
“为兄知你重情重义,但你要明白,谢氏不容有失。”
听他的气放松了些,谢琰认真回答,“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堂兄,这世上有些事我不得不做,但有些事,还是以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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