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也不能护她周全,与其将来害她和自己走那一遭,还不如就不要开始。
“你要是不去,说不定我母亲还能把辛姑娘说动当我家的大少奶奶,也就是在下的妻子!”刘远之扔下一颗炸弹就率先出了门,今天是他父亲大人过寿,自然得去帮忙接待宾客,来这一趟都是忙里偷闲。
“远之啊,你不是同裕王世子交好吗?他今日可会来?”刘太守虽说是过寿的大喜之日,但还是忙了大半日,好容易才找着空隙喝杯茶。
刘远之恭敬地为父亲斟上热茶,满脸自信:“他一定会来的。”
刘太守有些讶异,那裕王世子患有眼疾,几年前来姑苏医治,自己也曾上门拜访,但世子为人冷清,不问世事,没有过多与他深交,倒是不知为何,和刘远之来往逐渐密切起来,当然,都是不为外人所知的。
“你母亲昨日与我说起,看中了于先生的学生,想为你求娶?”刘太守忽然想起来这一遭。
刘远之头疼地道:“父亲别听母亲的,那辛姑娘身份不凡,且和白珏关系匪浅,岂是我能肖想的,何况,儿子还打算过几年再成家呢。”
刘太守不知一个小小女子还能牵扯那么多,但听到儿子最后那句话,便只有愤怒,“胡言乱语,姻缘乃父母之命,媒妁之约,哪容你放肆!”
刘远之也不多做反驳,只恭敬地退下。
白珏曾经辗转于各地也不光只是为了求医,还为了培养各处势力,他们相识于少年,刘远之虽是世家子弟,但对做官却没什么兴趣,独爱经商和机关之术,一直在帮白珏打理各处生意,研制机关武器。
他们在共同谋求一件大事,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家里人从来只以为他常年在外纵情山水,不思进取,如此也好,到时就算失败了,也不会牵连他人。
沅矜好不容易摆脱林秀,在院子里透气,刘府的木芙蓉正值花期,团团簇簇地绽放着。方才林秀的意思竟是看上她了,沅矜颇有些苦笑不得。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辛姑娘。”林菲萱带着侍女在沅矜跟前站定。
“有事?”沅矜本就心情烦躁,现在更是懒得应付。
林菲萱看着沅矜那副目空一切的样子就来气,“也不知道是那个小门小户的,借着于先生的光就想一举嫁入太守府,你做梦吧!”
沅矜看向面前气得面目扭曲的女子,“你既想要什么,就自己去抢,同我说这些也没用,我又不能让你嫁进太守府。”
林菲萱被她一通话说得又羞又恼,“你胡说八道,我哪想嫁入太守府。”
“哦?原来你不想?”沅矜睁着迷茫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表达着疑惑。
林菲萱却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既然无意,干嘛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林菲萱无从反驳,脸都憋红了,狠狠地跺了下脚,气急败坏地走了。
“姑娘别理她,司马昭之心,当谁是傻子呢!”朝露手中不停地帮沅矜扇着扇子,嘴角不屑地撇着。
沅矜轻笑,不置一词,谁都有争取的权力,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作者有话要说:
林菲萱: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沅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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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
主仆二人的身影见见远去,白珏从树后绕过来,站在沅衿刚才的位置,看着面前的一丛木芙蓉久久不语。
四清站在他身后抓耳挠腮,不知该如何是好。
“走吧!”白珏的一生中,很少有犹豫不决的时候,沅衿的出现打破了他长久一来封锁的世界,他有过冲动,想把她锁住,永远陪着自己。
但他不能,她还那么小,自己怎么忍心任由自己的私心,把那么好的姑娘拖到他那捉模不定的后半生里。
四清不知道白珏所想,但今日世子爷亲自来了这太守府,却不知为何忽然不想见那个本要见的人了,他觉得自己该想想办法。
沅衿走到马车前,却意外地见到了四清,有些疑惑道:“你怎么在这?”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忘周围看了看,却没有见到那人,心里泛起一丝陌生的苦涩。
四清恭敬道:“辛姑娘,我家爷在弱雪湖等您!”说完,也不等沅衿的回复转头就走。
“姑娘,这四清今天怎么怪怪的。”朝露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沅衿。
能不奇怪吗?四清这是冒险传递假消息,失败了就是一顿罚,成功了就是大功臣。
“不回府了,去弱雪湖。”沅衿自己上了马车,单手支着下巴发呆。
朝露觉得今日仿佛奇怪的不止四清,自家姑娘也不正常。
弱雪湖边,白珏正手拿一支青竹钓竿,那次沅衿说想吃鱼,他便记住了,弱雪湖的鱼味道鲜美,肉质清甜,他打算钓些给沅衿送去。
沅衿到的时候就见他坐靠在棵柳树下,脸色惬意,似睡非睡,和自己这几天的纠结全然不同,便升起一股不平衡。
白珏其实早就听到她的脚步声,故意没出声,此时见她气呼呼地坐在自己身旁,有些好笑道:“谁惹到你了?也不该拿自己撒气啊。”
“那我就拿你撒气!”沅衿极快地抓起白珏的手臂,一口就咬了下去,眼前的人让她辗转反侧,优柔寡断,偏偏他可能还不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事。
沅衿能怎么办呢?只能真的拿他磨磨牙。
白珏有些错愕地看着她的动作,没有阻止,也没有后退,甚至还温和地提醒:“小心牙齿,别伤着了。”
沅衿直接没了脾气,觉得自己长那么多大,真是第一次那么丢脸,慢慢松开嘴,转过头看着湖面对涟漪,忽然,鱼咬钩了,激起片片水花,白珏立即收线。
沅衿看着竹框中游地欢实的鱼,,忽然心情就好了,一切就想云开雾散。
她是对白珏有了朦胧的好感,但完全没必要对这段刚萌芽的感情感到恐慌,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好。
其实她能感觉到白珏对自己的特殊,但不知为何,那人总好像有所顾忌。
白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