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张弛有度，时而急时而缓，“本事”两个字说的重了些，但又恰到处的被从尖上吐来。这句夸奖叫人很受用了。

钟荣接着抬起头来看向姜玄。的目光很平静，但姜玄知在打量自己。姜玄曾经数次收到钟荣的打量，随意的、明晃晃的、伺机等候的，以为事不过，应当习以为常了，但实际上并没有。这次，钟荣的打量不动声，但又隐隐约约带着点点的压迫。姜玄看到的手指在咖啡杯的边沿上轻轻划过去。次、两次。

姜玄知在思考。

在思考什么？姜玄想。

的工作？还的报告？大主管对毫不隐瞒的赞许和时不时要跟着去社交的几次有意的举荐？还刚刚进来的时候带来的车间的冷气和工作服上微微的褶皱？

姜玄因为期的缺乏睡眠已然容量不多的脑子里浑浑噩噩过着画面。想起自己邮件写到最后的行有个错别字，在最后double check的时候被扫来然后改掉。想起自己把烟股扔到车间上，在蹲检查发动机标定的时候看到根烟股上面有些黑的烟渣子粘在自己的靴子上，很丑。想起自己在半夜裹着毯子睡觉的时候被根胳膊打醒，抬起头来小金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原本抱在胸前的手松开，打在姜玄肩膀上。想起开会之前小金八卦说“钟回去了，肯定要事儿”，然后拜的乌鸦嘴所赐，当天们群人像坐黑车样挤在辆面包车上然后起到了车间，风卷残云样收拾了所有的东西然后涌到这个新的车间，拆了两辆车项项检查，和老王人对着个钢铁架子往上面摆工具箱，头顶白炽灯的光照来，在钢架子上晃反光来。想起再早些时候，在餐厅吃早饭，去的很早，个人在碰上了老周，老周神神秘秘勾上了的肩膀，然后问了句“你说钟监这怎么伤着的？”当时没有心理会老周神神秘秘又带着试探和揣摩的微，因为当时心很差、很烂，因为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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