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陈林不再说话了。他知场对话已经走到了尽头。

而钟荣已经坐直了身，请请拿起了外套。他动，身后的灯终于失去了遮挡，全须全尾冒来，释放着光芒，统统扑在陈林脸上。

陈林被照的眯起了眼睛，恍惚他看到钟荣站起身来。陈林心猛震，喊住他说：“等等！”

钟荣站着不动。陈林抬起头，他看着钟荣的眼睛，问他：“‘他’的头发，什么颜？”

陈林或许等待了只有刹那，又或者很久。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心跳、脉搏都停止了。世界只剩小提琴的颤音和他脸颊的。

钟荣说：“黑头发。”

陈林松了气。他低头，轻轻了。

他面前的阴影晃了会儿，然后移开了。陈林知钟荣已经走了。

他坐在昏暗，了的头发扫过他的耳朵，落在他的脸颊旁，盖住了他左右的视野。陈林盯着面前的咖啡，他突然发现那表面很平整，平整仿佛什么都没有过。陈林两只手指着勺，轻轻敲了敲咖啡杯的杯壁，那些晃了晃。陈林感觉到那盏灯仍旧照着他，他轻轻伸手来，遮住了杯。

不知过了多久，陈林才终于想起自己该联系姜玄了。他掏手机，发现上面有两个未接电话。陈林开，看到姜玄的。他没有回，也没有发短信。他站起身，拎起搭在扶手上的自己的外套，慢条斯理穿好袖、扣上扣，然后走了酒吧。

他乘坐电梯去，走到车库。人声不多有些微的嘈杂。他仍旧听到自己的鞋跟踏在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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