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争吵声，抬手敲了敲门，又向后退步。只听见里面隐约静了些，随即便有人走过来声音。但隔着门，他也听不清。秒后，门开了。可眼前景象却有些乎姜玄意料——

小冯来给他开门，这年轻人还穿着鞋西，衬衫卷在手臂上，面有些颓唐，额前头发掉了缕来，眼神有些黯淡。他比姜玄矮了有十公分左右，此刻抬头望了姜玄眼，却又没有像前两次样继续自信地和他对视，反而微微低了头去，似有些紧张，有可能有些被人看到丑羞耻。

姜玄心里隐约猜到了些什么，但并不多言，只当没看见对方狼狈。此刻小冯背对屋里群人，脸上有不正常红晕。看他眉头仍旧皱着，颌收紧，显然又羞愤又恼火，然而却发作不得。偏偏此刻财务主在他身后发难，声说：“怎么不让开？开着门让姜组站在算什么？”小冯眼角登时有些红了。

姜玄抬头看看屋里群人，有男有女，财务和销售各坐边，所有人大都各自歪到某边去，不要和对面人膝盖相对。他见了这场景，心便知多半谁挑了刺，小冯被当成炮灰了。但他好人做到底，既然已经帮了他次，也不差第次，于拍拍小冯肩膀，说：“冯……？”

小冯抬了头，喉结上动，脖子连着线条突起，显然拿牙齿抵着上唇，尽力克制自己，不想说话。姜玄偏了视线，看他肩膀有些垮来，虽然不明显，但着门把手手上已经浮起了青筋。似乎姜玄此刻再多说句重话，他就真要当场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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