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那儿,给它们捉一种虫,叫地老虎,头是硬的,身上肉很多,鸡都特喜欢,生的蛋也好。”他顿了顿,“你会用塑料瓶抓虫吗?”
祝炎棠哈哈大笑了几声,“问我半天,你在做什么?”他反问道。
“我在……喝酒。”吴酩说了实话,“找朋友商量终身大事。”
“终身大事,你酒品可不好啊,什么朋友?”祝炎棠立刻问,身边也静下来,貌似是没在喂鸡了。
“就一发小,”吴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心虚,也许是因为祝炎棠突然有点严肃,他又补充道,“女的。”
“上次那个?”祝炎棠好像喝了口水,又呼了口气,“唇印。”
“……您记得还挺清楚,”吴酩掐起自己的脸蛋,心说这跑题跑得也忒远了点吧,原则方法目标都想得好好的,事到临头至于这么怂?他骂了自己两句,清了清嗓子道,“祝老师,我打电话,其实也是有正事儿的。我看直播您那地方风景挺好,典型的中国南方,那种空茫的山,还有雨,”他顿了顿,“我能去那儿写生吗?想练练色彩。”
“随你。”祝炎棠简单道。
“我的意思是,我能去你那个村吗?”
“什么啊,”祝炎棠又笑了,“你说清楚,是为了写生,还是为了看我?”
“……”
祝炎棠得寸进尺:“刚才是谁说空茫的山,还有雨——这种在中国南方不是很常见?一定要我们村?”
“是,我是想找你!”吴酩捂着眼睛,认命且言语匮乏地大叫道,“我承认还不行吗,你是我缪斯呀!我也想……画你,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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