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又指了指地下,一瘪嘴,好像把她看成了如来和菩萨。用西方的话来讲,则是上帝。
吴鸿戾说:好。实际上他没怎么听葛丰的讲话。在雨水中,那段话犹如轰鸣而过的火车头,呜呜一声,一下就在雨中消失得清清爽爽。但总归在吴鸿戾心中留下了一段铁轨。他想,让我不要去戏院,那我就不去戏院吧。而至于其他的话,隐隐于身后,一片朦胧,像他的过去,消失不见。在那之后的好长一段日子,吴鸿戾就真不去戏院了,他说到做到。警察局初时担心,派了人跟踪他三天,让人写了仔仔细细的报告交过来,报告人写了三页左右,内容不过吃饭、上厕所、面壁等无聊事情。看的久了,他们也烦了。警察们说,他是真的改好了。就这样盖棺论定,不再去想这件事。
而其他人呢,虽然隐隐约约地怀疑,但无话可讲,因为吴鸿厉的生活不过如此:在早上,他便去泥巴地站着,整只脚泡在里面,把脉络和掌纹都伸展开来,站的像一根木头,一只公鸡。他就站那么一个时辰或两个时辰,想要明白什么,喃喃自语。之后,他从泥巴地里出来,一个人带着行李,从城里走到原野上,将自己瘫得像芦苇,随便烈日直射。到了下午,他吃完饭,就四处走走逛逛,也许还和人打打招呼,悠闲自在。反正无论如何,他和戏院已经没有瓜葛,他的生命似乎已开始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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