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退后一步，芷沅叫了一声，眼神慌乱，带着丝丝恐惧。

就在方才，她伸出去的手还未收回，那老人突然直起身子，猛地转身，两只深陷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那憎恶的模样，就好似在看，与之有着血仇的人。

揽着她的肩，月华一边轻拍她的背，无声安抚，一边双眼眯起，如利箭般犀利无比的目光，射向眼前干枯着脸皮的老妇人，杀气一闪而逝。

“这个人，是，是梦里的那个老奶奶……”芷沅抬头看向身旁人，睁大眼，震惊道：“大黑，这个婆婆是梦里的人。”

那个梦中被搀扶的老婆婆，那个看起来慈祥又温柔的老婆婆……

“嗯。”从未见她如此惊惧慌乱，月华按住心中的担心，双手拥着她，轻拍她的背，希望她可以镇定下来。

几人都未出声，过了一会儿，老妇人仍是撑大眼，瞪着人，如老树皮般干枯的脸，没有其他神情。

芷沅见此，提着的心松了一松，老人方才可怖的眼神并不是特别针对她，这让她好受了些，若真是针对她，她不会因为她是老人，而对她手软，但她真不想变成如此境地。

定了定心神，芷沅转身让开月华的怀抱，出声说了句，“婆婆，我们不是……”又顿住，想了想，她重新说道：“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所以，不用担心。”

本来她想说，他们不是坏人的，但又觉得他们三个，没有一个是所谓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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