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一带的粮草不够丰美,只得托了管事去寻访新田,看秋收时到底要……
谢妍发觉阿晚近来总是怪怪的,明明是个开朗爱笑的性子,这两天居然总是仰天长叹。
她生怕是家里拘着了她,又或者是吃食上不习惯。
可若是吃食不惯,又怎么会脸都圆了呢?她左看右看不对劲,又想起多日不见的程惊秋来,七月里他同阿晚两人还甜甜蜜蜜的,才一两个月的功夫……她不禁疑问:“你们俩怎么回事?就算你的程哥哥不同你好了,也不可每顿吃这么多啊,呃……不是嫌你吃得多,是吃多容易积食,对身子……”
阿晚鼓起软软的小脸,“哇”的一声扑进她怀里。谢妍莫名地摸摸她脑袋,小姑娘呜咽着说:“我我我……心里难受哇……”
她心里酸得不得了,那日把阿晚哄睡之后,一个人窝在被子里,也是闷闷不乐。
一路走去,有三五个奴仆经过,弯膝问安,手上抱着浣衣竹篓的老人问她:“姑娘又是要去后院里放信鸽啦?”
“又要”,她脸上红了一下,含蓄地颌首。
女孩子乌润的黑发垂散在颊侧,一根发丝粘上殷红口脂,被她吹了去,灰色的鸽子扑棱着落上她的手背。谢妍摸摸鸽子滑顺的羽毛,给它洒了好些小米粒来啄。
她有一整笼灰信鸽,姬旷送她的,一群黑衣的金陵府卫毕恭毕敬地送上门来,还留有字条:“吾与天下,尽凭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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