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嘴里流进了些温热的水。我立刻贪婪地吞咽,引起一阵呛咳。
“着急什么,慢点。”
这是谁的声音?
尽量稳住急喘的呼吸,我缓缓地睁开眼睛。
一个女人。
我瞪大了眼。
“哟,没见过吧,你还真是命好,让我来服侍你呢。”
她看着我好像傻掉的样子,噗的一下笑了,露出白白的细牙、小小的酒窝。
“我是夕烟”。
我再怎么愚钝,也听说过这个夕烟。大将军府地位最高的侍女。
我也看清自己并不在马厩破烂的被褥上,而是躺在一张铺得厚厚的非常柔软的大床上。
“你昏迷了好几天了,腿上的伤大夫说只要坚持敷药,如果有了知觉腿就保住了。”
夕烟边说边从我的腿上拿下些东西,紧跟着在腿上开始拿捏,但我并没有感觉。
“你犯了什么错,罚成这样,要不是我们将军好心,你的腿早没了。”
夕烟并不多话,见我无什么表情便不再往下多说。仍很精心的照料我,估计有人需要我尽快的好起来。
连续数周,原本无知无觉的双腿在夕烟少有间断的推拿、敷药下,终于有了痛觉。
每天,我还会被泡进一个温热的大大的木桶,泡得全身出汗,久不入味的鼻子竟然闻到了药香。
终于,能被扶着下地。
让一个女孩侍侯着穿衣吃饭大小便,已经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早已不习惯。
我在等。
该来的总还是会来。
9
又能走了。
再次看到了他,刀刻般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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