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长地告诉我,希望我尽量不要干涉这些各方势力纷争的事情,因为一旦踏入其中,必定危及性命。
于是在我十六岁那年的春末,我背着包裹告别了承载我大片记忆的沧归山,独自一人向陌生的山下生活迈出脚步。
这一次陆羡河没有像往常一样婆婆妈妈地跟上来,而是静静地站在山顶凝视我,可能在感叹那只原来只会绕着屋子飞的小鸽子终于长大了,但是翅膀也长硬了,扭头便从温暖的老窝里飞出去,不知何时才会归来。
下山之前我盯着他时不时弯起的唇角和额上新冒出来的白发看了许久,心里某处又酸又疼,几次快要掉下来的泪珠被我强咬着牙憋了回去,最后只是带着哭腔对他说道:“师父,你多保重。”
“不准哭。”他捏了捏我的鼻子,“女孩子家的,要哭只能哭给一个人看。”
“哭给谁看?”我深吸了口气,有些迷茫地问他。
“以后你就知道了。”他低下头,细心地将我腰间挂歪了的深褐色弯刀别好,“路上小心。”
再度抬颌,他温和的眼眸中已多了一片朦胧的水雾,像是不小心沾了清晨山间潮湿的空气一样,有些模糊不清。
许多年后回想起来,这一次不经意的转身,同时也使我后半生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天夜里,一向安宁祥和的沧归山像是一头被突然惊醒的猛兽,被大片凶悍的火焰所围绕着,发出无声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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