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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妖问凤凰,既然你早就可以走了,为什么还要留下?
凤凰说,“心上结了痂,留或不留,苦的都是自己。”
雪妖抚摸自己的胸口,即便隔着皮囊,他也能感受到冰魄在心腔里慢慢融化。
戏子情深,一点浓妆尽付笑谈说,伎子怀恩,万般朱果皆与戏谑行。
夜深了,那妖……也好多天未曾来过了……
那妖在是,戏子觉得那人和寻常人没什么不同,可那妖不在了,戏子才发现自己的心里空荡荡的。
戏子在红尘里流浪得久了,什么人都见过,一颗心早就被刺伤流血以至于麻木,还有什么能让他的心活过来呢?
戏子看着镜子,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未曾写下过这层浓妆,但今天,他看着窗外半轮明月,不知怎的,忽然颤抖着拿起水盆里的毛巾,开始为自己卸妆。
戏子卸了妆,竟不认得镜子里的自己,戏子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脸,镜子里的面容让他觉得陌生,镜子里那人彷徨无助的表情,更让戏子不安和绝望。
戏子越是照镜子,便越是心悸。就像那些吸食寒食散而上瘾的人,戏子颤抖着去抓桌子上的胭脂,慌慌张张地打开,连分量都没估清,就挖了一块涂在自己脸上。
涂着涂着,戏子停了下来,看着镜子,悲伤而无助地哭了起来。
忽然有人从身后轻轻抱住了他,戏子下意识地颤抖,雪妖温柔说,“别怕,我在。”
戏子哭了,很孤单,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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