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一件信物,其中意思已经表明得很清楚了。
然经过近三个月的等待,传声鸟仍没回来。
付清欢并不知晓云止奂去了哪里,想了几个道长可能历经的地方告诉了传声鸟,这灵鸟又认得云止奂和他身上的气味,找寻起来应该不难。
可为什么?
付清欢咳了两声,匆匆回了雅榭燃上炭火,身子才渐渐回暖。
晏且歌那一剑像是一柄冰柱扎进自己的身体里,丝丝寒气浇遍全身。他的佩剑焚天性火,遇上寒气侵体自然痛苦不堪。其实这三个月来,付清欢早已卧床多日。灵力也逐渐式微,祁景澜嘴上不说,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宗主眼里的悲伤都要溢出来了。
祁氏宗族的长辈们心照不宣——这位刚回归本家不久的小公子,也撑不下去了。
依旧和从前一样,麻木地感叹可惜。
付清欢不去理会旁人说什么想什么,到后来连人也不想见,只有祁景澜时常来看看他。平日里没事,他就坐在廊下或窗前静静等着传声鸟。
年月慢慢过去,竟也不知不觉三个月了。这场雪应当是今年最后一场了,开春以后天气回暖,应当不会这么冷了。算来此时的临安应当已经开始入春了,再过些时日,就该有燕子回来筑巢安窝了。
付清欢一个人时总是想很多,先是小时候的事,然后是在百里镇摆摊时的事。最后凝结在脑海里的,无不例外是那抹颀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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