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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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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也被其他人抬了出去,清洗干净。床单被套全换新的。只有画卷没人敢动。

当梁思然神清气爽的回到卧房,看着干干净净的流水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心情一片大好:“嗯,你做事越来越有分寸了。”

“多谢吾皇夸奖。”李公公跪谢隆恩,但是余光一直瞟着那幅还泛着恶臭的画卷,小心翼翼的请示:“吾皇,‍‎​­‍美‌‍­​‍人‍​‍‌画?”

‍‎​­‍美‌‍­​‍人‍​‍‌已在眼前,梁思然都忘了还有画这回事:“烧了吧。”既然已经毁了,便毁的更彻底。‍‎​­‍美‌‍­​‍人‍​‍‌在,再作百幅画又有何难?

李公公赶紧把画取下来,很自觉的退了出去。手里的画李公公已经看了几十年,默都能默下来。没想到毁于今朝,李公公再三思虑,并没有把画烧了,而是清理干净。虽然颜料有些晕染了,好在大体被保留了下来。

梁思然轻轻地摸着流水被自己扇过的脸颊,苍白的脸上开出了一朵粉红的桃花,更是娇艳。就像在品鉴一件独一无二的纯白陶瓷,梁思然从脸颊分明的轮廓一直勾勒,来到衣领边,轻轻地拉开,便看到一些细小的刀伤,惊得梁思然有些暴怒。就像心爱的的陶瓷有了瑕疵,一经发现,梁思然会立马摔碎它,或是杀了那些技艺不精湛的工匠。想要爆发的梁思然不忍吵醒晕迷中的流水,大步走出。

“吾皇。”李公公看到梁思然的怒色,不敢轻易说话,只得好好地跟着他。

来到前厅,梁思然凶神恶煞的样子坐在上方传令:“蒋双!”

一直守在外面的蒋双立马走了进来跪地。

“你是在哪找到他的?”梁思然的眼里冒着熊熊烈火。

蒋双一听便知道梁思然此刻心情极度不好:“启禀吾皇,臣在敌军大营救下他。当时他正被敌军围困。”

金刚怒目的梁思然恨不得现在就踏平下界:“蒋双听命。”

蒋双匍匐在地上:“臣在。”

“我命你即可带上大军,势必要斩杀敌军,扬我威名!”梁思然虽然沉迷‍‎​­‍美‌‍­​‍人‍​‍‌画,但是执政还是可以,若是全心全意领导,人间必将是另一幅景象。

感受到梁思然不可撼动的威严,蒋双欣慰的叩首:“臣领命。”

蒋双大步走出营帐,一声号令集结了人皇的主力军队,一跃上马,气拔山河道:“众将士随我杀敌,扬我威名!”

蒋双挥起长缨,早就受不了木朗大军鄙夷的人皇士兵们也挥动手里的武器,顿时人声鼎沸,气势恢宏。精神饱满的士兵们跟随蒋双赶赴战场,重新书写辉煌篇章。

本来两军正陷入白日化境界,大家都打的热火朝天,不分上下。突然有一支军队的马蹄声震耳欲聋,向着交战中心冲了过来,如同给这个战役重新注入了新鲜的血液,顿时整个战场又开始沸腾起来。尤其是木朗大军看到强有力的支援兵,志气大振,大家都用力的挥舞着手里的兵器,向着敌军奋力厮杀。而冥火七星的军队也感受到了敌军后方突如其来的援兵,惊得手里的武器都死死地握紧。残忍无情的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大家都不愿意被黄沙掩埋的了尸体,卯足了劲展开搏击。

蒋双才进入战场便挥舞着长缨奋勇杀敌,紧跟的士兵们也融入这场你死我活的大战中。嘶吼声、兵器摩擦声、助威声充斥着整个战场。突来的救兵用压倒性的气势击败了有些嚣张的冥火大军。为了保存实力,冥火七星不得不选择撤退。

看着敌军夹着尾巴逃走了,木朗大军欢呼起来,人皇的军队更是高兴,不停地用高人一等的姿态藐视着差点陷入困境的木朗大军。突然振奋起来的人皇大军也让木朗西垣刮目相看,向旁边的蒋双投去了赞赏的眼光。得意洋洋的蒋双自然毫不犹豫的收下了该有的荣耀。

作者有话要说:

这算不算是一怒冲冠为红颜

第120章 发现

昏昏沉沉的流水梦着自己一直被追着,赤着脚在黑暗里不停地跑,往后看是漆黑一片,往前看也是漆黑一片,黑暗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追着流水:“乖,换上。”

流水不想听到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就像一把无形的手,可以轻易的捏碎流水。为了躲避他,流水只能不停的往前跑,但是这个声音如影随形:“换上它,我才好把你最动人的一面描绘下来。”

流水一个劲的摇头,一个劲的跑,但是无论流水怎么逃都跑不出这个黑暗的地方。就像是一个封闭的房间,流水在里面不停的转圈,而那个人有着高高的身子,俯视着这个黑暗的房子,对着小玩意儿似的流水要求着:“快,我等不及为你作画了。”

心惊胆战的流水偷偷地把头往上扬,在漆黑的上空果真看到了一对铜铃般的眼睛,冷冰冰的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而且越靠越近,吓得流水大叫了出来:“啊!”

惊醒的流水坐了起来,看着还是刚才那间房子,只是让人作呕的画不在了,立马下地往外跑。刚开门便看到梁思然向自己走来,惊得流水不停地往后面退。

处理完公务往卧室走,突然听到‍‎​­‍美‌‍­​‍人‍​‍‌的叫喊声,梁思然加快了几步。正准备推门却看到焦虑的‍‎​­‍美‌‍­​‍人‍​‍‌替自己打开了门。梁思然含着笑一步步走进去,门很自然的被李公公关上。

流水完全被梁思然凛然的气势压着,话也不敢说,只想着逃,看到了缝隙便往梁思然的旁边窜过,却被眼疾手快的梁思然一把搂住腰抱了起来。流水拼命地在梁思然的怀里挣扎、叫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梁思然不怒反笑,抱着流水往床边走,把他放在床上,蹲在他的面前,抬起他的一只脚,温柔的责骂着:“身子还病着,也不怕着凉。”然后专心致志、小心翼翼的替流水把鞋床上。

流水怕的心急如焚,趁梁思然没注意一脚狠狠地踢在他的胸前,就往外跑。不料梁思然伸手便拉住流水的脚踝。流水被绊倒在地上。看着近在眼前的门,紧紧地关着,流水伸长了手想要打开那扇门,但是那扇门从未替自己开启过。流水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喊一个人的名字,但是那个人从未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来过。心灰意冷的流水被梁思然抓住衣衫提了起来,一滴滴滚烫的泪水带走了流水仅剩的最后的希望。

梁思然看着哭泣的流水,看到他眼里渐渐流逝着什么,感到手里提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空壳。梁思然才看懂,流水眼里消失的对生的意念。有些心慌的梁思然抱紧流水,感到他全身无力往下掉,梁思然死死地拖住他,口里不停地在劝说着:“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我会对你好的。”

流水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只觉得自己开始羽化,似乎一闭眼就会消失了。消失了流水反倒安心了,尝试着闭上了眼。

梁思然从小娇惯长大,那里抱得住心如死灰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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