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笙,道:“姚姑娘当初,是如何救曹淮安的?”
曹淮安衔箭一事过了许久,她一直没机会去了解,缳娘对此事也并不大清楚,眼下有个知悉情头的人,自然要问一问。
姚三笙停在书上的手指一顿,把那日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通。萧婵眉头一直蹙着,听到关情处,一时间胸口颤痛,道:“是什么箭啊,竟然能穿过盔甲,透进肉里……”
“我那日救起凉侯时,他并未穿盔甲。当日他穿的是常服,若有盔甲护身,大抵不会伤得如此严重。”姚三笙说道,“不过他那日没穿盔甲,却也方便扯开衣服拔箭,穿了盔甲,无法看见伤口的状况,只能盲目拔箭了。”
曹淮安衔箭又跌落谷底,伤口三番四次的坼裂,不饮善后之药,也没有出现半点儿差池,这种顽强的身胚,确实让她佩服。
萧婵听得前半部分,头顶打了一个焦雷。在噩梦里,曹淮安是着盔甲而衔箭的,所以那日他离开时她才会胡口道上一句“好丑”,希望他能避开梦里的惨状。
当时曹淮安还笑着回道,说只穿这么一回了。鼻头一酸,萧婵掩面微泣,让他不要穿簇新的盔甲,可没让他不穿啊。
姚三笙听到啜泣声,抬头望去,只见榻上的人泪痕狼藉,她犯嘀咕,正要出声问,宛童与缳娘在此当口回来了。
方才出门时,榻上的人儿心上无事,还带着笑容,回来时忽然变成一个粉泪人儿,缳娘上前问道:“翁主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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