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故事,却选择了以退为进,主动讲自己的家事。
“我父亲很爱我的母亲,他们是在贵族私校中学时的青梅竹马。印象可能不太清晰了,记得我母亲她很漂亮,喜欢把长长的细软的卷发盘起,再让一缕发梢垂落胸前,就像仙女一般。她每晚捧书用英文给我讲故事,记忆里那声音像夜莺一样婉转动听,我现在仍然时常梦到那个讲故事的天籁之音。只是后来她身体不好,病了两年,发达的现代医学成就都没能挽救她,大约就是家族遗传性的致命免疫系统障碍及血液疾病,她病死了。”
“我父亲就没有……没有再娶了,一生也只爱我母亲一人,直到他去世。”
凌河闭上眼,似乎陷入一段久远的回忆,不知被碰触到哪一段湮没尘封的往事,就在此时浸入一种难以自控和自拔的悲伤情绪中。悲伤却又因为这人极其强大稳定的心智而遭遇全力压抑,没有爆发出任何强烈情绪,只在喉间和胸口隐隐透出短促的哽咽和痉挛。
严小刀十分体贴地在适当时候保持沉默,等待那些唏嘘最终归于平静无痕。
一位痴情没有再娶的男人?
这是那位生意圈内风评极烂声名狼藉的老棺材瓤子?这是凌河曾经自己口中声称的“十恶不赦、罪行累累、罄竹难书之徒”甚至“从棺材里爬出来拖着一身腐皮烂肉解释”都很被儿子嫌弃的凌煌?严小刀那时也有一丝莫名的纳罕和茫然。凌河口中的“父亲”角色是自相矛盾的,不知哪一套描述才是这个人的真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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