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见魏帝颇有兴致,便频频朝着魏帝暗送秋波。
安敏玉皱眉,看着魏帝正是一脸痴迷的看着舞姬模样,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嫌恶之情。自那日魏帝醉酒宠幸她后,她便再也无对魏帝的倾慕之情。
原来这魏帝不过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想来这些年姐姐一直无子想必也有这魏帝自身的干系。想来她还以自己嫁给了魏帝便是高于薛绾一等的,今日看那阉人却是对薛绾细心备至的照顾,心中的不甘与不平瞬时爆发出来。
纵然宋彧是个阉人,可就那身好皮相,在这京州世家公子里,也是绝对无人能比的。再不说,这宋彧还是身居高位的西厂提督,平日里陛下都要给他三分薄面的厉害人物。想到这里,安敏玉更是心中愤恨起来。
一舞方罢,那红衣舞女早就跪在了魏帝身旁,细心温柔地给魏帝捶着腿。
魏帝面色有些微微醉意,看到宋彧正替薛绾剥虾时苍白的俊脸,忽而神色有些恍惚。
魏帝摇了摇脑袋,像是要清空脑中那道已经纠缠他许多年的身影。梧桐见状立刻起身,纤纤玉指轻轻揉上了魏帝的太阳穴两侧,缓缓按压着,一派柔意。
魏帝微微清明,抬眸看向宋彧,忽而正色道:“宋彧,你此前去禤州有功,朕答应会给你赏赐,如今你可想好要什么赏赐了?”
众人见魏帝如此说,纷纷竖起了耳朵。
魏承也是面色一沉,自方才梧桐主动替魏帝按摩时,他的心中便是微有不悦了。这会子又听魏帝要给宋彧什么赏赐顿时面色紧绷。
宋彧垂眸,起身朝魏帝行了一礼,面色恭敬。
“能为陛下分忧效劳是微臣的本分,微臣不敢逾礼讨赏。”
男子的嗓音清冽,落入耳中,也是听得分明。
魏延撇嘴,只觉得宋彧虚伪至极。
“无妨,朕既然答应赏赐你便绝不会食言,你只管说便是。”魏帝朗声,面上带着笑意。
他也不知为何,总是对宋彧有着一股天然的亲切之感,仿佛一切本该如此似的。
”既然陛下厚爱微臣,那微臣也不敢再推辞了。”宋彧抬眸,看向了一旁已经有些微醺的小姑娘,眼底的墨色沉沉,“微臣确有一物想陛下赏赐。”
“哦?何物?”魏帝挑眉。
“微臣想要一盒西域使者供奉的雪嫣然。”宋彧嗓音沉沉,却是字字珠玑地落在了在场诸位宾客的心头上。
众人呼吸一窒,随后皆是屏息等着魏帝的回答。
那雪嫣然是何物啊,二十年一求啊,就连后宫宠妃都不敢随意向皇上讨要,这提督大人竟一要就要一盒,简直是好大的口气。
魏帝听后却是朗笑:“朕还以为是什么,你既想要它,那朕便赐你一盒!”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就连宋彧自己都颇有些讶异,他也未曾想到魏帝竟如此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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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上)
安敏玉听罢, 一双美眸顿时看向薛绾, 似怨含仇了。
傻子都知道, 这提督大人求这雪嫣然,必定是为自家夫人求。而这雪嫣然统统不过三盒的量,若是赐了一盒给提督府,剩下的两盒, 这后宫里的诸位妃子岂不是要争破头。
安敏玉想到此处,顿时心中忿忿不平,美目顿时染上几分怨愤。
当然,熙宁亦然如此,倒是梧桐眼里闪过了几丝错愕。
“微臣谢过陛下。”宋彧鞠身向魏帝行了一礼。
魏帝朗声笑道,吩咐侍监将一盒雪嫣然端到了宋彧跟前。
林夏接过,随后便躬身递给了宋彧。
众人皆是唏嘘不已。
……
“想这雪嫣然名贵难得, 陛下对提督大人真可谓十分厚爱了。”薛贵妃笑道,柳眉弯弯, 面上倒是一派柔和之意。
“提督夫人是你侄女,提督大人又与他夫人感情深厚, 朕自然要做那成人之美之人。”魏帝笑言,说着便握住了梧桐按在他太阳穴两侧的玉手,“你也拿一盒。”
魏帝展颜,大掌轻轻拂过了梧桐的手背。
“此物贵重, 臣妾不敢要。”梧桐连忙跪下,俯首说道。
魏帝微微不悦:“朕说赐给你便是赐给你,何来不敢一说。”
“既然陛下待你有心, 如此珍贵的雪嫣然也要赐你,你谢礼便是。”薛贵妃勾唇,面容盈盈,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她当然不会像安敏玉那些后宫妃子一般,对那三盒雪嫣然虎视眈眈,她只是对魏帝此番对待梧桐的态度不悦罢了。
那日梧桐献舞,薛贵妃便觉得她一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后来才知,梧桐那举手投足的姿态分明与那当初的宋良烟一般。
察觉之后,她当下便派人出宫去探了梧桐的底细,只查到梧桐本是江南溪州富商之女,后家道中落,被人卖到京州的落云轩,做了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儿。
此番入宫,也是太子举荐的,说到底还是太子的人,定是多留不得。
安婕妤听罢,不屑地看了梧桐一眼。
“贵妃既已开口,你还不敢要吗?”魏帝垂首,嗓音忽而柔和起来。盯着梧桐的眼光似要穿透时光看向旁人似的。
“臣妾多谢陛下厚爱。”梧桐叩首,声色谦卑。
“呵呵。”魏帝朗声,“这才对。”眼神朝旁边的宫人略略示意,宫人见状立刻上前搀扶起梧桐。
席间的魏承见状,面色冷漠的紧。
……
宴席已进入下半场,众宾倒是酒兴酣畅。宋彧见薛绾喝得面色酡红,当下便向魏帝请示先行回府了,魏帝自然是允了。
待宋彧拎着软绵绵的小姑娘上了自家的马车后,薛绾硬是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了。宋彧直接抱着薛绾坐在了案几两旁是古香缎的软塌上,软塌上还置着品竹色的漳绒软枕。
紫檀木的马车朱丹其毂,朱轮华毂,外悬四盏青玉紫竹灯,漆红得车门上嵌着折枝花掐丝珐琅琉璃片,内置黄花梨透雕鸾纹案几,两面壁橱,壁橱搁置一盏磁刻鸳鸯小鼎,正燃着清淡沉沉的辟寒香,倒是驱散了不少的寒意。
宋彧脱下了身上的毛毡大氅,仔细地将小姑娘裹了个严实,薛绾嘟了嘟粉艳艳的红唇,娇气地在宋彧怀里挣了挣,“好困……”
小姑娘娇滴滴的哼着,白嫩的小脸粉扑扑的,娇软的藕臂倒是将宋彧的脖子缠得更紧了。粉唇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