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地看向周围,突然看见离她半米远的地方躺着一个长棍,赶忙抓在手里。
她不怕,一定会人定胜天,她绝不会落魄地死在这里。
蛇,原来真的是蛇!
集中精神感触声音传来的方位,不经意瞥见绿色发光地竖瞳,月笙遥害怕地蜷缩着,脏兮兮地手指紧紧抓着长棍。
怎么会是蛇,它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办?
就这么大的地方,她肯定逃脱不了,那不如鱼死网破吧!
眼神迸发着坚定地光芒,宛如慷慨赴死般看着在地上游动地蛇,月笙遥苍白的唇止不住颤抖。
“打死你!”
使出全身力气握着棍敲打在蛇的头上,嘶哑地声音里夹杂着热切的希望和期待。
哎,不动了!
紧握着棍子,看着奄奄一息地蛇,月笙遥满是泥水的脸露出一抹庆幸地笑容。
只是笑容还未展开,便看见躺在地上的蛇猛得向她扑来。
见此,月笙遥顿时慌了,神智似乎也受到严重干扰,慌乱地举着棍挥舞。
浑身带着危险气息的蛇灵活地躲避长棍,自由下坠落在月笙遥的腿上。
“滚……滚……”
“啊……疼……打死你……”
“打死你……”
看着落在腿上的蛇,月笙遥顿时神智全无,宛如疯子般挥着长棍打在自己腿上。
可时机已晚,小腿肚被蛇给咬了一口,纵然将它甩开,却也无济于事。
恐慌之下,棍子毫无章法地落在蛇身上,等她回过神,才发现蛇早已被打死,躯体已经断裂,皮软趴趴地贴在泥土里。
死了?
刚刚她好像被咬了,怎么办,会不会有毒?
伸直颤抖的腿,透过从洞口上方洒下地微光看向伤口处,两个黑红地牙印显眼地呈现在眼前。
努力让自己镇定,紧咬着牙齿,双手圈绕在伤口上方,用力地一点点往下推挤。
不确定是不是毒蛇,但血一定要排出去。
鲜血自牙印处往外排出,由黑色地血渐渐变成红色。
对了,医学上讲以毒攻毒,那蛇胆应该可以缓解蛇牙齿的毒。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挪着屁股向死蛇的位置移动,黑亮地眼睛紧紧盯着它七寸位置上。
第三十七章 幸而得救
万一不成呢?
岂不是要彻底留在这里,陪它枯骨成堆!
颤抖着手伸向蛇花纹横布的身躯,快要临近时,月笙遥突然有些恐慌。
以毒攻毒是没错,但谁也不能确定它是否有效,万一剑走偏锋,岂不是自投死路?
可目前,似乎真的山穷水尽,即使再不愿意,她又能如何!
拼一把,也许会有转机,但若是连拼都不拼,也太无能。
牙一咬,竭力控制住手部颤抖,抓向蛇的七寸,将放在一旁的树棍折断,利用尖端刺向蛇的腹部。
红色的血自蛇腹部缓缓溢出,月笙遥忍不住干呕。
浓重地血腥味在鼻前徘徊,通过蛇腹部刺透地小洞完全看不到躯体内的情况。
停顿几秒,紧张地抿住唇角,目光幽幽地看向抓在手心的蛇。
鲜血自手心往地上流淌,用力沿着腹部小洞撕开,便看见一个墨绿色的小东西安静地躺在里面。
眼睛里透露着恐惧和害怕,她不想吃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为了微之又微的活命,也只好拼此一搏。
沾满污渍地手指颤颤巍巍的向蛇腹部掏去,墨绿色的蛇胆沾染着黑红地血液,透露微薄的光十分诡异。
将无用的蛇体扔在地上,月笙遥好奇地打量着蛇胆,默默给自己壮胆子。
不能怂,千万不能怂!
“呸,真苦!”
心一狠,将带着血痕地蛇胆扔进口腔,直接咽下,感受到它顺着食管滑下,还没来得及体会,自口腔便溢出苦涩地味道。
他丫的,真苦!
“呸……”
哎,不对劲!
怎么感觉胃如火烧般灼热,一屁股坐在泥土里,用力地弯着腰,手平铺放胃部按压,欲减轻疼痛。
没卵用!
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捶打着地面。
若不是小腿骨折,她都想在地上打滚。
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大火上烧烤,胃部便是火源,滚烫地大火灼烧着身体最为娇贵的地方。
躯体忍不住痉挛,手指紧紧抠着泥土,牙齿将唇瓣咬得血肉模糊,大滴地汗水自额头不停歇的流到地面。
苍白无色地脸颊,逐渐恍惚地神色,渐渐迷离地双眸,越来越无力的双手。
昏昏沉沉地识海,疲软的身躯缓缓倒在地上。
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微弱地光芒自洞口折射到苍白地脸颊上,刺眼的鲜血顺着唇角溢出。
静寂的深林似乎隐藏着一丝惨的光淡,偶伴随着树叶簌簌落下的凄凉。
夜间露水逐渐加重,黑色地发丝被冷霜缠绕,粗重的眉头夹杂着凝露。
夜,格外难眠!
“月小黑,你醒醒,我来救你了!”
“月小黑,你怎么了?”
“月小黑,我爸已经派人把那个坏蛋抓住,关进警察局,有期徒刑七年。”
“月小黑,那条死蛇被我捡了回来,不过我把它挂在后院的树上,你赶紧醒来看看。”
“月小黑,都怪我,我不应该留下你一个人!”
“月小黑,我……”
……
“月小黑,我爸妈来了,明天就跟随他们离开,你快点醒醒好不好!”
“我同意他们的决定,去军事学校学习,这一走可能就要好多年,你会记得我吗?”
“月小黑,你说你是不是故意不醒,是不是为了报之前的仇恨,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有什么事我们当面说好不好。”
“月小黑,我要走了,你千万不要忘记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余生不得安宁。”
“月笙遥,其实你一点都不丑,你很好!”
“再见了……”
是谁?
是谁在耳边吵闹!
谁要离开,她为什么睁不开眼?
耳畔响起叽叽喳喳,无比烦人地声音,吵着脑壳生疼。
她是怎么了!
一丝温凉滴在脸上,炽热地滚烫似乎包含一缕忧伤和悲切。
眼前隐约有光出现亮,头顶处传来一股温柔地力度,她想要睁开眼去看,可眼皮似乎有千金重。
感受到外界发生的事情,却无法做出反应,这幅躯体似乎只有神智,却不能被支配。
每一分每一秒似乎都很煎熬,她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外界,只是为何那一丝光亮却渐渐消失,而耳边吵闹地声音也不在。
“滴答滴答……”
咦,水滴地声音。
眼皮紧紧包裹着眼珠,神智似乎也被一层白雾掩盖,听到外物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