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生地放下了手机,待在栗樱的别墅里过着悠闲的养老生活。
还在午睡的时刻,栗樱突然把她从懒人吊椅上晃荡起来,女人戴了一头粉色的假发,直接震惊的晏栖从梦中惊醒。
“栗子……你这是怎么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身上的白色吊带睡衣直接从腰际滑落。
栗樱给她拿来一件黑色束腰连衣裙,直接上手比划了一下合不合身:“你这尼姑般的生活过够了没?今晚跟着我去改善下心情呗。”
晏栖嗫嚅了声:“去哪儿?”
“新开的PUB,我去给我朋友捧场,得穿漂亮一点哦。”栗樱眉飞色舞的,扑腾着给她拿过来一堆化妆品。
她嚎叫了声:“别了吧姑奶奶。”
“傅之屿再不来找你,我都要怀疑你丧偶了知不知道?身为姐妹,我怎么可能看你在一个男人心里沉沦,给我振作起来!”栗樱振振有词,把她从懒人吊椅上拖曳下来。
晏栖举手投降,表示反抗无效,最后还是被栗樱拉着去了那一家PUB,就是一路上的脸色不好看到全世界都欠我八百万那种。
夜色微垂,PUB内鱼龙混杂,笙歌四起。
栗樱早早过去跟她朋友攀谈,晏栖则是百无聊赖地坐在卡座,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来了PUB也只是点了杯果汁待在角落,看上去格外自闭。
即使站在外侧看她只有一个背影,但细看女人的一身装扮,黑色裙子极其显瘦,衬得腰肢不堪一握,裙子长度还是在大腿根下面一寸,惹火又纯情,尤/物这个事实没得跑。
没多久,就有男人殷勤地端着酒杯过来坐在她旁边的卡座,来的男人金发碧眼,操着一口不太流畅的中文:“小姐,我可以请你喝一杯酒吗?”
“不用了。”晏栖拒绝的利落干脆,冷淡的深色多了几分不近人情,她直接用英文回了句我酒精过敏,现在是在等我朋友。
谁知道外国男人直接上手捏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她跟前凑:“不用这么着急拒绝啊,小甜心。”
晏栖又恼又气,奈何力量悬殊,看上去只是在做无畏的挣扎,她口吻不善:“我结婚了,请你放尊重点。”
外国男人看上去笑的更加肆意,对她的兴趣只增不减,弄得她心里警铃大做,想要通过喊叫来寻求帮助。
忽然,身后传来酒瓶子摔在地上破裂的声音,满座皆惊呼了一声,人声静止。
傅之屿直接扯开了那男人的纠缠,慢条斯理撸起衬衫袖子,他浑身充斥着不好惹的气息:“我是她丈夫,没别的事情,你现在最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外国男人连退了几步,着实没想到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趁着围观人群还多赶紧隐匿在了人海。
周围议论不止,傅之屿慵懒地掀了下眼皮,并不打算将闹剧持续下去:“都散了吧。”
五光十色的灯光下,晏栖低着头,莫名泛上一阵鼻酸,音乐声大的躁动耳膜,可心跳声仿佛比音乐声还要大。
每次都是这样,她最需要傅之屿的时候,仿佛就可以得到神明的庇护。
傅之屿舌尖划过后槽牙,瞧着她这身令人心潮澎湃的装扮就红了眼,将西装外套直接裹了上去。
快要溢出胸腔的思念化成眼眶的潮湿,晏栖吸了吸鼻子,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傅之屿胸腔震颤了下,明明不占理的是她,可先哭起来的也是她,倒让他颇为难办。
男人勾着她下巴,在脸颊处贴了唇,把她滑落的泪珠细细密密亲吻干净,泪水咂摸在嘴里,还带着淡淡的咸味。
她避尤不及,撑在他肩侧小猫似的叫唤了声:“傅之屿……”
“离家出走的游戏玩儿够了没?”傅之屿站姿笔挺,将她牢牢护在身下,说的话狠戾中带着偏执的温柔:“玩儿够了还是得落回我的掌心,是不是?”
第49章 晋江独发
晋江独发
这些天,晏栖以为傅之屿不给她消息不给她打电话,肯定是生气了,所以默认两人的关系是在冷战。
可傅之屿一番言语下来,她才知晓原来他是在给她冷静的期限。
PUB内人声鼎沸,过往的男男女女穿梭不停。
栗樱蹬着的一双鞋是定制款高跟鞋,价格昂贵,但在时尚圈子里贵不一定代表舒适,没一会儿她就趴在吧台上如同霜打的茄子。
PUB的老板是她留美的同学,回国后一心经商,奈何干一行亏一行,就靠着吃上一辈的资本才能支撑这种‘创业梦“走到今天。
老板瞧着她心不在焉的,放下酒杯问道:“你不是说要带个朋友过来吗?她人呢?”
几杯鸡尾酒下去,栗樱喝的差不多了,趁着思维还清醒才回了一句:“被人截胡了……”
她视线锁定在不远处两人相互依偎的场面,觉得自己像个操碎了心的老母亲,总算是等到了发糖的时刻。
晏栖完全忘记了跟着栗樱过来PUB的目的,望着他的眼神泪眼朦胧:“我以为……你生气了。”
听着她瓮声瓮气的讲述,傅之屿完全生不起气来,却故意板着脸,果断承认:”是挺生气的。“
将她自己的安全放在刀子的锋口上,而且还是离家出走、不辞而别,将近一周的时间里没给他发过一条消息。
这一周里傅之屿也在想,到底是他急切上心,还是晏栖太过于温吞。
如果不是栗樱发消息让他过来接人,他平日里是懒得踏足各类PUB的,哪怕段修言几个怎么劝说,傅之屿显然对那种嘈杂喧闹的场所无甚兴趣。
男人咬着牙关,一双眉眼在酒吧晦暗不明的灯光显得愈发浓重。
他身上有好闻的清香,气味说不清道不明,不属于任何一款香水,像是二三月份的迎春花。
晏栖呆呆地攥着他右臂,直愣愣脱口而出:”好香的味道。“
”洗手液的味道。“傅之屿这一周里抽烟抽的出奇的凶,想着要来PUB接人,他才在出门前用上了上次和晏栖去逛超市时选的一瓶洗手液。
她自知理亏,心下的愧疚酸酸涩涩,堵塞在心头,犹如洪水猛兽,只是暂且收押在笼中。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在傅之屿面前,她还是率先服了软。
众星捧月的中学时代里,晏栖从来不知道主动道歉为何物,维持一味的死鸭子嘴硬,也得亏身边人对她性格知根知底,对往事既往不咎罢了。
做出出走的决定时,晏栖的确是在气头上。那时候脑子里一片混乱,总觉得自己在这种时刻不去陈放的葬礼就是薄情寡义,偏偏傅之屿给锁了大门,她是吃软不吃硬的类型,大小姐性子还是一如多年前,人说走就走了。
”我知道你重感情,所以这一周在给你时间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