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昳上床以后翻来覆去未睡着,那梗在心头的记忆钝钝的磋磨着他的心口竟又披衣而起。
云昳出了流昭宫,从小道直取承露宫。
明澜还在捣药。
她这辈子,不,下辈子都不想碰药杵子了。
她又不是兔子。
莫非她下一世要变成兔子,天道让她提前熟悉一下技能?
正胡乱想着,她就听到了院子口轻轻踩断枯枝的声音。
她抬起头,却看见了好久不见的故人。
院门口的灯笼是暗的,八百年没有添过烛火了,那退后到暗夜深沉的黑色里被一盏宫灯幽幽照亮,映照出他影影绰绰的轮廓。
灯笼上罩着竹网,将一点点柔和的光芒分绺烫在地上,如此温暖,只可惜他好像遗世独立出来了一样,没沾染上灯火半分的柔情。
这皇上当的也太勤俭持家,旷古一绝了,串个门,灯笼都要自己打着。
他还是那个样子,第一世像个火烙一样印刻的太深,无论经过几世,他变成了谁,总摆脱不了殊途同归的宿命感。
明澜把药杵子放下来道:“我还当这一辈子见不到你了。”
云昳垂眸瞧着她道:“你求朕,朕自然要来看一看。”
明澜:“……我什么时候求你了?”
云昳笑道:“你很想出去不是吗?那不如放下你的尊严与我讲明白,何必费尽心机耍些花样来引起我的注意。”
明澜对着他笑:“你当皇上之后,我便觉得你离我等凡人越来越远,今日一看还是如此不要脸,故人嘴脸依旧,倒也十分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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