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夏昭以大氅罩住再次扛上肩,又把女儿裹好抱在怀里,叫醒来时骑的正拴在门外树下睡觉的马儿,执起缰绳,漏夜兼程往京城赶。
夜里无星无月,马儿跑起来后他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了,仅凭模糊的轮廓和来时的记忆控制着方向,不断加快速度。
三十年来他自认悲苦,自认聪明,自认风流放浪,自认不容于世俗也不愿容于世俗,他自问坦荡,可如今看来,他不如夏昭。
他凭什么与夏昭不明不白地相处,又凭什么让夏昭为他牵挂为他痛苦?
夏昭与他不同,也与那些旁人……都不同啊。
过往不谈,从此刻起,做一个真正坦荡的人吧。曾与李怡聊天时,说到的那个因家变而扭曲的自己,或许真地能改。
黎明的天色暗淡中隐藏着些许光明,城门甫一打开,韩梦柳一骑袭去,直奔太子府。安置好夏昭与女儿,再亲自入宫觐见。
太医院众医会诊,夏昭因长期郁结多次受寒引发肺疾,病势沉重,阖府震惊。
建平帝、君后、长公主、太傅景澜并程熙皆来到太子府。建平帝坐在夏昭床边,沉着脸听太医院掌院秦庸禀报:“臣等会竭尽全力,只是……”
“朕不想听你们的只是,务必治好昭儿。”
秦庸面色犹豫,韩梦柳望着屋里衣衫华贵的众人,心中感慨,越众出言道:“秦太医,是否可用火浣针法?”
建平帝首先问:“何为火浣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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