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脊背发凉。
同学最知道同学的进度,知道哪一个是自己学业上的竞争对手,对方学得快不快,是不是听说“素以为绚兮”就想到“礼后”,只有同坐在台下听讲的人才能感受到压力。袁先比他学得早,从小条件好,现在学业比他精,这个他不意外。因为他发现,袁先虽算得上俊才,并非追赶无望。“师母”才是可怕的人。【2】
她的基础也不如袁先,但是反应更快,记性更好!林犀原本对自己过目不忘了本领颇有信心,天才总有些过人之处,见别人不如己,不致得意忘形也会更有底气。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这样的人!
【那我还得意个什么劲?井底之蛙很好当的么?如此轻狂,岂是做人的道理?】林犀坐在书案后的第三天即发现了这个事实,不由汗流浃背。
争强好胜光宗耀祖一雪前耻之类的少年热血统统像野道士的黑狗血一样洒在了地上,再也泼不起来。老老实实地听课,听完了老老实实地提问。
下课之后,再老老实实地去补功课。他虽也是自幼读书,私塾的学问毕竟有限,后来家道中落又失学几年,全凭一股聪明才没有泯然众人。此时有了条件,更要加倍的努力。
袁樵的书籍随他取用,他索性就定在了书房里。袁樵也不避讳他,林犀在读书,袁樵就教一双儿女说话,识字。
林犀只觉得这出乎了他的想象——老师!怎么是你带孩子的?师母呢?她不教我师弟师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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