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榻上滚作一团,险些压着了阿雪。朱翊钧趁势压上去,挠着她的痒痒,顺带把阿雪给挤到塌下去。
《酒色财气四箴疏》?早不知道忘哪儿去了。
湖北蕲州
这是陈矩第三次敲开李家的门了。
第一次,领路太监因李时珍婉拒圣旨而出言不逊,二人被赶出李家。
第二次,李时珍不在家,其子李建元告诉陈矩,父亲前往城北的龙峰山寻找蕲蛇,不知何时归来。
陈矩也没说什么,直接租了李家附近的一所宅子,直接等着。
这日,李时珍终于外出多日后归来。花白的头发有些蓬蓬的,人晒得黝黑,却极有精神,身上穿的短打遍是干涸的泥巴,双腿的裤脚卷起,斗笠挂在背后,草鞋的鞋底几乎被磨穿,手里拎着一个竹篓子。
陈矩站在窗后看得分明,沉吟了一下,还是推开门,前去李家打搅。
李时珍的心情很不错,他将坐在院中,打开竹篓,细细观察篓中的蕲蛇。片刻后,取了墨笔和粗纸,字迹潦草地快速写下东西。
笔方停,粗黄的纸上便投下一片阴影。
李时珍抬起头,眯着眼睛认清来者。
“陈公公。”李时珍朝他笑笑,态度谈不上坏。他行走民间为医多年,见过不少内监拿着皇令当令箭,处处为害百姓。自己无官无权,管不了,但心里到底不忿。
陈矩几番上门,给识人不少的李时珍留下不错的印象。但他知道对方多次打搅的缘由是什么,态度可以好,但口却不能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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