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眨了眨眼,敏锐地察觉到他们的言下之意,“上官是让老朽管教侄女?”
周宁笑道:“老先生果然通达!您学会了低头,可惜您的侄女还不会,做叔父的理应管教晚辈,不是吗?”
薛谨干咳两声,看着徐德不动声色的脸,道:“公府也不能仗势欺人!有没有王法了!”
徐德笑道:“老先生别误会,我们没这个意思。”
周宁道:“千万别误会,我们还没欺负您呢!”
徐德立刻叫周宁住嘴,客气道:“老先生若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能帮上的都会尽量帮。”
他们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薛谨半百的人了,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他也不过是迟迟不松口,为了从中要些好处罢了。当初寿宁侯将他们一家接到京城时,薛自芳并不十分赞同,若要指望她帮衬自己也是水中捞月,不如和镇国公府牵上关系,来日借此求他们赏个脸面,帮自己的小儿子挣得个前程,他们薛家也算光宗耀祖了。
至于侄女,她命途多舛,下半生无外乎做个妾室,伏低做小是她的本分,夫人说什么就该是什么,一辈子不许她踏入寿宁侯府也是她的命,怨不得旁人。
外祖母请了御医为女儿诊过平安脉,开了方子调养身体,冉念烟寸步不离地守着,只觉得在阳光下,母亲的皮肤苍白的近乎透明。
外祖母问身边服侍的闻莺:“二老爷去了吗?”
闻莺道:“方才就动身了,恐怕现在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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