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亲自给他系上手腕。邓月明转动手腕,新奇的看着手表,见一条小牛皮绑带,带上一块方方正正的白铜小盒子,盒子里装着时间。
“年轻人要有时间观念。”沈文昌教导他:“光阴似箭,时不待人。”
“对,光阴似箭。”邓月明轻轻讲。
沈文昌拉过邓月明的手,低着头为他绞紧发条。他眼里带着浅浅的笑,下手很轻,指尖似有若无的点上邓月明手背。他似乎在讲些什么,是嗡嗡然的,轻柔的声响,周遭人来人往,太平商场外电车叮铃而来,叮铃而去。邓月明突然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是一场飘渺的梦境,梦里他的痴了穿过刀山火海,来到他的身边,低头为他绞紧手表发条,他几乎是梦呓般开口:“大和尚……你怎么也来了……”
“什么?”沈文昌抬头,茫然的问他。
邓月明惊醒过来,慌忙侧开头去,无声息的哭了。
沈文昌吓一跳,忙问怎么回事,又问是不是手表不合心意。他递了手帕给邓月明,邓月明摇摇头,用手背抹眼泪。他哭他梦醒了,又哭沈文昌再好,也不是他的大和尚了。
百年光阴,似箭而过,瑚九公子青衣瘦骨的大师早已灰飞烟灭,瑚九寻他两世,寻他三世,世世都不是瑚九爱的他。
两天后,邓月明直接从南京乘火车回上海,沈文昌也去了宁波。他在宁波电话监控上海的局势,一干工作都搬到宁波,建起一个零时办公室,又要终日与岳父岳母周旋,几乎要全然忘记自己在南京的艳遇,忘记夜里做鱼汤面给自己的邓月明。大约是一个多月后,筱家码头与百货大厦被政府接管,股票跌停,筱家老头子一命呜呼,老头子的徒子徒孙迁往马来西亚。洪秀琤见筱家要连累自己,主动带着兵上战场,誓明要为汪政府脑干涂地。委员长从南京派来委任状与表彰信,讲沈文昌做的好,“为政府揪除蛀虫”,“维护共荣”,特将他调到特务委员会去。沈文昌大声唱:“好!”,终于接了白珍回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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