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朱棣召集主要文武官员商议接下来的战局,张玉等武将争相发言,姚广孝等文官也频频献计献策。
商量了半天,朱棣有些建议欣然采纳,有些建议委婉jù jué ,最后指着一直chén mò 的徐灏,笑道:“为何不说话?”
徐灏说道:“我在想那奏疏,可以借此展开舆论大战,或许不比战场上的shèng lì 所带来的影响稍差。”
三天前,集徐灏等多位北方大儒之手笔的奏疏被快马送往京师,头一句即是出自徐妙锦的“君父之仇,不共戴天,xiōng dì 之仇不反兵”。此乃政治上的针锋相对,为了争取民意和起兵的法理依据,占据礼法道德上的制高点。
这第一句就把天下诸王和燕王营造为xiōng dì 间同气连枝,隐隐指出藩王与建文皇帝之间有着杀父之仇。
朱棣亲自审阅修改,奏疏里全文如下,言及自从父皇春秋已高后,每岁都会召诸王或一度或两度入朝,健康之日尚且如此,而病危之时焉得不召唤我等诸子见之?既不知父皇得了什么病,亦不知服用何药。
{礼曰:“君有疾饮药,臣先尝之,亲有疾饮药,子先尝之。即使忝为皇子分封于燕,离京三千里之远,可每年朝觐,马行不过七日,父皇生病日久,如何不令人来报?不得一见父皇,知何病,用何药,尽人子之礼也。
焉有父病而不令子知者?焉有为子而不知父病者?天下岂有无父子之国也邪?无父子之礼者则非人之类也!况父皇闰五月初十日未时崩,寅时即殓,不知何为如此之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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