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殷隋央觉得自己真的是丢脸至极,只要有人一对自己好,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自己也会热泪盈眶,因为自此那张脸没了後众人对她便只剩唾弃,她只觉心中的千年冰山被和煦的太阳渐渐融化,而融化的水便化作泪水流出。
「别哭了,我做错什麽事吗?还是谁欺负你?」言令走向殷隋央抱住她,他记得幼时自己哭,母亲都会给他自己一个拥抱,这是他唯一觉得能够安慰人的方式。
「我只是太感动罢了,从来没有人会真心对我好,曾经拥有过也不过是为了我的容颜丶身份地位而逢迎巴结,妾身不知是烧了几辈子的香,才得殿下如此垂怜。」殷隋央没有躲开言令的怀抱,反倒躺在言令的胸膛上,她的手逐渐握紧又放开,就一次,让她软弱一次,一直叫自己坚强的自己真的筋疲力尽。
她好害怕这仅仅是大梦一场,下一刻便会逝去,她好想这一世都有言令这座靠山,快乐时相视而笑,悲伤时亦能相拥而泣,人生若能如此,夫复何求?
「真傻,我不对妳好要对谁好?」言令露出久违的笑容,他从未见过一位女子竟会为了他的举动而动容,他不解殷隋央之气究竟遭受了什麽,初见之时明明就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冰山,如今却被他微不足道的举动而哭泣。
「能听到殿下说这一番话,小女子不胜惶恐,就是现在去死也值得。」殷隋央人生初次有种心被人占据的感觉,知道吗?长久以来处处提防丶步步为营真的令她疲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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